撑杆往水里一点,那乌篷船立刻又横移出了丈许远。
这眼见都有近十米的距离了,卫滢在岸上愈发的羞愤不已,却只能强自按捺住火气,咬牙切齿的道:“你回来!有什么要求,本妃一概接着便是!”
要说这长腿妞儿,果然是养尊处优惯了,压根就不会与人谈判这谈‘买卖’,哪有一开始就承诺,要应下对方所有要求?
不过孙绍宗听她说话时,整个身子都在发颤,倒也不敢再过于逼迫,否则她要真转头跑了,自己‘报仇雪恨’的大计,岂不是无疾而终了?
因此便把那撑杆换了方向,轻轻一点,乌篷船就一歪一歪的靠在了岸边。
同时他又正色道:“本官刚听了勇毅伯的说辞,也该对双方一视同仁这样吧,娘娘若是有什么内情要告知下官,不妨就登船一叙。”
这该死的恶贼!
都到了如此当口,竟还满口的冠冕堂皇!
北静王妃等着那张虚伪的国字脸,直恨不能一拳砸上上去,捣个万朵桃花开!
可惜受形势所迫,她终究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反而在孙绍宗不慌不忙的逼视下,卫滢不得不迈开长腿,自岸上跳到了船尾船头虽也还留了些空地,但卫滢又哪肯与他并肩而立?
只是她素来偏爱骑马,却极少乘船,尤其是这等两头尖尖的柳叶乌篷。
这一跳用力过猛,竟使得那船尾横移出米许远,卫滢也因此立足不稳,晃了几晃,身形向后便倒。
眼见得就要落进水里,腰间忽然又被什么东西给撑住,缓缓扶正了她的身子。
北静王妃惊魂稍定,这才发现是孙绍宗及时横杆相救,心下的感激顿时化作了膈应。
伸手拨开那杆子,她咬牙切齿的问:“却不知孙大人,究竟要如何才肯放过兰哥儿?!”
这长腿妞儿还真是不懂人情世故。
就算是献身,也该咬死了是为兄弟申冤,怎么能直接点破,是在进行内幕交易呢?
而且听她这意思,貌似还想最后挣扎一下,改换成别的条件。
可除了这顶着王妃尊号的身子,她却哪还有什么筹码,能和自己讨价还价的?
孙绍宗微微一笑,将那杆子收回来,顺势指着船舱道:“王妃娘娘似乎不常坐船,依我看不如还是进到舱里,一来免得失足落水,二来也不至于被旁人窥见。”
前面倒也罢了,这后一项,却是卫滢绝不愿意发生的。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