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矩不方便质疑他,否则非参丫一本,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心下腹诽着,孙绍宗却不会在陈敬德面前露出痕迹,把袖子一甩,吩咐道:“行了,先把那些卷宗放在里间案头,等我闲下来仔细翻看。”
说着,大马金刀居中坐定,指着下首的椅子道:“陈寺副,坐下说话吧。”
陈敬德方才虽然乖乖的遵从,这下却不敢再从命,噗通一声跪倒在孙绍宗面前,全然不顾颜面的连声叫道:“卑职糊涂、卑职有罪!还请大人重重责罚!”
一般这种要求重重责罚的,心里想的都是不担半点责任。
趁他以头抢地,孙绍宗无声的撇了撇嘴,随即却又肃然起来:“起来说话吧,好歹也是从六品,莫失了为官的风骨。”
“大人,卑职”
陈敬德微微直起身子,还待再自责几句,孙绍宗却又伸手指了指下首的椅子。
见这态度似乎甚是坚决,陈敬德便犹犹豫豫的起身,战战兢兢的挨了半个屁股上去。
“陈寺副。”
那官袍刚蹭在椅子上,孙绍宗一点名,他忙又蹿了起来,虽没有重新跪倒,却也是虾米似的弓着身子。
若非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孙绍宗是真不愿意理睬这种货色!
现下却也只能耐着性子,打着官腔道:“说实话,你对本官心怀怨怼,也是人之常情。”
噗通~
话音未落,陈敬德又出溜到了地上,筛糠似的叫道:“卑职不敢、卑职”
“起来听我说完!”
孙绍宗不得不提高音量,待陈敬德战战兢兢起身之后,又扬声道:“虽然本官是因为初来乍到,千头万绪都没理清,才不得不把这案子压倒了下面。”
“可推诿就是推诿,这等通天的大案,让你一个寺副独自查办,也的确是难为你了。”
“大人英名啊!”
陈敬德第三次跪了下去,这次却是诚心实意了许多,就听他带着哭音道:“户部上上下下都是手眼通天的主儿,卑职一个区区从六品,就算有些蛛丝马迹,又敢拿问哪个?”
“偏廷尉大人为了填补亏空,又一个劲儿的催逼着,卑职卑职实在是没法子啊!”
说着说着,眼泪都挤出几滴来。
“起来说话。”
孙绍宗适时上前,亲自把他搀扶起来,嗓音也愈发的柔和:“正因为本官知道你是事出有因,才没有计较你昨日的行径只要你以后实心办差,此事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