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该被拿下了毕竟北镇抚司办案,莫须有的罪名已经足够了。
再往后翻,则是标注了日期的监视记录。
苏行方的一举一动,自然是重中之重,但苏母却堪称是实力抢镜。
这位老太太性格古怪、宽己严人,对儿媳妇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却又对孙子百依百顺的娇惯。
平时拿下人撒气,更是家常便饭。
以至于同她有关的记录,愣是占据了最大的篇幅。
而负责监视记录的小旗,约莫也只用了几天的功夫,就确信苏行方的母亲,的确是他的生母无疑不是亲生的,决然受不了她这古怪脾气!
然后这监视就逐渐松懈下来,到苏行方的妻子生产前夕,更是彻底的撤销了监视。
这约莫是因为当时的监控者,觉得如此孝顺的儿子,断然不会将母亲置身于敌营之中。
不过若是孙绍宗推断无误,这苏母姐弟二人,才是真正的铁杆教匪反而是苏行方这个做儿子的,对白莲教未必有多上心。
等翻看到后半段的时候,苏行方的舅舅曹趋吉,也成为了这份记录的常客他因为死了老婆,孤家寡人的没个照应,故而也搬入苏家暂住。
与脾气古怪的姐姐相比,这位舅爷为人甚是和善,只是却有一桩‘怪癖’:看不得别人浪费水资源。
平日洗漱用的水,只能打浅浅一个盆地,用的多了若被他撞见,就算是亲姐姐也要唠叨几句。
喝茶不准剩下;淘米用的水,要二次利用;据说连家里养的狗,每日里饮水多少,都被他定下了额度。
而且不管走到哪里,他身边总是带着个大大的水囊。
这等怪癖,起初自然弄得苏家上下颇有怨言。
但在苏母一力支持之下,就连苏行方也发只能屈从,旁人自然更是无力反对,好在久而久之的,也就逐渐习惯成自然了。
看到这里,孙绍宗忙又翻回了第一页的出身、籍贯。
同苏家一样,这曹家也是出自鱼米之乡,按理说从小在水边长大,不该对用水的问题如此敏感才对。
另外
曹趋吉这个名字,总觉得好像有什么蹊跷之处。
孙绍宗闭目沉吟了半晌,忽然合上书页,把几本不相干的监视记录,打乱顺序混在其中。
然后步出客厅,拱手道:“赵千户,劳烦再调出建平三十一年,陕甘平叛的记录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