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难免会生出寂寥之感。
故而近两年里,那死去多年面目模糊的丈夫,便又屡屡出现在梦中。
当年那死鬼还在的时候,自己也未觉得有多快活。
可眼下再回想起来,却是甜中带涩、流连忘返
“呀!”
一声痛呼,冷不丁吓了薛姨妈个哆嗦,她这才发现自己恍惚中竟忘了轻重。
讪讪将那沐浴刷提出水面,正不知该说些什么,忽见李纨噗嗤一笑,随即又急忙掩住双唇,憋了个面红耳赤。
薛姨妈被她笑的莫名其妙,不由尴尬道:“我方才一时走神,倒弄痛你了。”
李纨摇了摇头,缓缓偏转了目光,望着房门的位置喃喃自语道:“说来也怪,那时只求他狠着些,现下却又一点儿疼都受不得。”
薛姨妈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面上止不住的潮红起来,又下意识往那淤痕处打量。
一时间两个女人竟都没了言语,目光迷离的,也不知想的都是些什么。
过了许久,李纨才貌似不经意的问了句:“姨妈往日寂寥时,都是怎么消遣的?”
按照原本的心思,薛姨妈合该说些女人家常见的排遣,诱导李纨走回正轨,不再眷恋奸情。
可经过方才那许多感慨,她却委实没有兴致说这些虚的,于是摇了摇头:“还能如何?左右不过是生生捱过去罢了,便是不念着夫妻情分,总也该为儿女考量再等等,等到兰哥儿金榜题名、娶妻生子,总有你不得闲的时候!”
说着,面上便忍不住生出些憧憬与期盼来。
不过隐隐却也存着些忧愁。
毕竟儿媳妇嫁进来两年多了,却一直没有动静要知道她之前可是生过两个的,断没有不能怀上的道理。
正心思复杂着,忽觉一只湿漉漉的手,探到自己眼角轻轻抚摸着。
薛姨妈下意识的仰头避过,不悦的望向李纨,却见李纨虚悬着白生生的臂膀,两根湿漉漉手指轻轻捻动着,似是捏住了什么似的。
“是啊,曾经我也和姨妈一样,总想着儿孙如何。”
李纨盯着自己手,喃喃自语道:“可我这心里却还是却还是空着一块毕竟我是做母亲的不假,可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妇人。”
“凭什么旁人夫唱妇随的,偏只我刚嫁过来没几日,就成了孤苦无依的寡妇?”
“多少次我梦见那死鬼,哭过、笑过、求过,可却怎么也捞不着他一根指头。”
“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