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豪气,这两年因为牛家的事儿,俨然成了惊弓之鸟。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急着拉拢孙绍宗了。
故而这一深究、一对比,再加上卫若兰得脱牢笼的事实,那单纯的怨恨,就化作了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纠缠。
当然,这其中也有相当一部分,是因为卫若兰出狱之后,北静王水溶的举止言谈,隐隐印证了卫滢当初的猜想兰哥儿当初之所以会蒙冤入狱,和水溶绝对脱不开干系。
这让卫滢在面对水溶的时候,又是羞愧于失了贞节,又怨愤他不顾夫妻之情。
久而久之,那怨愤和羞愧交杂,也不禁让她内心深处,生出了一丝‘报复’的快意。
总之,卫滢如今对孙绍宗,那是五分恨里,杂了两分朦胧憧憬,剩余三分则是背德与报复之间的彷徨与纠结。
若是蠢笨的,这时说不得就趁卫滢心生纠结之际,继续催她进行早就制定好的计划了。
但夏金桂虽然没什么大智慧,却同那荣国府里的王熙凤一般,最擅揣度人心。
她知道自己若真催逼,说不得卫滢反而会生出逆反心理,坚定了不见孙绍宗的信念。
于是眼见卫滢默默无言、面显踌躇,她非但不急着催促,反而叹了口气,幽幽的坐到了卫滢对面,摆弄着上面的茶壶,悄声道:“姐姐若不想见他,那就不见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还请姐姐成全我一回,容我与他单独话几句离别。”
说着,夏金桂又是幽幽一叹:“怎么说,他也是我头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
卫滢再次沉默了,她其实也知道夏金桂这话不尽不实,但却下意识的不愿多想。
也不知过去多久,卫滢终于开了口:“也罢,就当我今儿是成全你了来人啊!”
随着她扬声呼喊,贴身大丫鬟念夏立刻走了进来,恭声道:“娘娘有何吩咐。”
“你瞅个空子,请王爷过来一下,就说我有要紧事儿,要与他商量。”
卫滢淡淡的吩咐着,十根指头却在袖子里缠的发青泛红。
念夏不疑有他,当下又恭声应了,自顾自的去了花厅传话。
却说此时花厅酒宴正酣,四个姬妾绕桌而舞,触手可得的,展示着正盛的年华、凹凸的身段。
水溶和孙绍宗还好,平日里软玉温香惯了,面对这种程度的诱惑,也还不至于失了方寸。
卫若兰却是刚在牢里关了两年多,近几日又尊医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