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祸事,一面主动上书请罪,一面就命人把园子给封了。
也不知哪个遭瘟的,把这事儿捅到了宝玉面前,今儿一早他就站在园子门口,餐风饮露的谁劝也不肯挪动半步。
这不,没过晌午人就病倒了,一个劲儿的说胡话,还还咳出血来了!”
贾宝玉人生中最美好的记忆,多半都在那大观园里,如今园子被封了,他一时无法接受,因而病倒,倒也不足为奇。
不过
这事儿找自己有什么用?
难道不是应该赶紧找大夫的么?
孙绍宗先是有些莫名其妙,但看袭人那窘迫的样子,很快就又恍然大悟荣国府竟然连求医问药的钱都拿不出来了!
可这才月余光景,就算再怎么衰败,以荣国府的家底,也不至于困顿成这副样子吧?
“还不都是那贾芸害的!”
听孙绍宗问起缘由,袭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惦念着宝玉那边儿,不敢多费唇舌。
于是王守业便先命人去取银两和老山参等上好药材,然后再细问究竟。
却原来前几天贾琏被太子相中,带回府中日夜陪伴,荣国府上下一来是觉着羞耻,二来却也不无振奋欣喜之意,想着等皇帝百年之后,凭着贾琏、孙绍宗与太子的关系,说不得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恰在此时,贾芸跑到贾政面前,说是得了琏二爷的吩咐,让悄悄凑一份重礼给太子,好让荣国府尽早得脱窘境。
贾政信以为真,拼了老底凑出一份重礼,让贾芸送往太子府。
谁承想贾芸却是一去不复返。
这还不算,没两日债主们手里又多了份单子,上面罗列了荣国府里几乎所有值钱的家当,现如今那各家当铺都有人盯着,但凡是荣国府里流出去的物件,不管当多少银子都会被他们截去抵债。
荣国府里差点就此断了炊烟。
贾政大怒,下令彻查此事,这一来二去嫌疑却是落到了贾芸头上因为非但是贾芸不见踪影,连他母亲也一样不知去向了。
而直到此时,贾政也才回过味儿来,明白贾芸竟是带着那批重礼逃之夭夭了!
“非只如此!”
袭人又道:“就连小红母亲状告二奶奶的事儿,据说也是他暗地里鼓动的!”
“这却是为何?”
大难临头各自飞,倒还算是人之常情,可贾芸好歹也是荣国府未出五服的亲戚,却怎得临走前还要施以这般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