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未细想,朝中的局势会因为他这一丝细微的偏差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垂头,平芜深感自疚,虔诚道:“师傅,我知道错了。”
一舟似是还想说什么,几度嗫嚅最终只是幽幽一叹,拍了拍平芜的肩膀就此作罢。
“你们兄弟俩留下慢慢吃吧,我去当值了。”
“师傅……”平芜想去替一舟当值,却被一舟按着肩膀按了回去,摇了摇头,道:“歇着吧。”
*
君珩顾及着楚梦梵的身体,并不敢太过份的折腾她。
加之她毕竟年幼,并不能做到最后,所以撩起了火却只能望梅止渴,遭罪的也还是他自己。
所以当她哼哼唧唧的喊累求饶时,君珩便偃旗息鼓放过了她。
屋里燃着银霜炭,温暖如春。
楚梦梵娇小的身躯上松松垮垮的穿着一件水蓝『色』的丝绸锦衫,伏在君珩的胸口,如一只娇嫞的猫儿浅浅的睡着,毫无防备。
君珩身上有同『色』的长衫,衣襟半敞以便楚梦梵能趴得更舒服。
墨『色』的长发没有束起,而是随意的散在身后。
有那么几缕漫不经心的垂在了肩膀上,勾勒出了几份的跅弢不羁。
玉竹一般纤长的手指轻轻描摹着楚梦梵的眉眼,动作轻柔,满是怜惜。
烛光拢在他的身上,却暖不了他周身的寒意。
仿佛是全身的暖意都化做了百结柔肠,只许她一人独享。
“唔……”
楚梦梵细细的一声嘤咛,说不清是怪他的触碰打扰了她的睡意,还是在撒着娇想要更多的爱抚。
“睡吧,我会守着你。”
君珩将丝被拉过来把楚梦梵裹住,然后隔着被子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目光深邃而温柔。
看着她的小脸在自己的胸口一阵磨蹭,最终似是找了一个满意的角度,然后勾着唇角又静静睡去。
君珩的唇落在她的额头,声音温哑:“终此一生,宁负苍生不负卿。”
月『色』苍凉,万籁俱静。
皎洁的月光撒在雪上,如同点点细碎的流光在雪上徜徉。
忽地一阵风来,卷起些微碎雪,扰了这份寂静,却又不多时,尘埃落定,恢复如初,没有人记得刚才那阵风,那片雪,那阵纷扰……
腊月二十,卯时三刻。
大慕的朝堂上,龙颜震怒,堂上人人自危,噤若寒蝉。
大理寺卿邹锐,朋党比周,脏私巨万。欺公罔法,厚诬天恩。
但凡有案,不问是非曲直,只问‘孝敬’几许?
是以,年奉六千两的三品官员,家有良田百顷,华屋数十栋,内储珠宝珍玩无数,单是供给白菽敷面所用的珍珠就足有七斛,其奢『淫』至极可见一斑。
皇帝当即降旨,邹锐革职查办,往来账目皆需理清,所有资产查封清点后归入国库。
所有涉案者,无论官职高低,身份如何,皆需配合调查,如有意图妨碍者,同罪论处。
经查属实者,亦严惩不贷。
一时间,朝野震『荡』,人心惶惶。
就连街头巷尾的百姓,都在议论邹锐的贪腐大案。
他们并不知道这其中牵涉多少政权更迭的倾辙碾压,只知道皇帝先是要拆了妖妃的长乐宫,又处置了一个搜刮民脂民膏的大贪官,似是痛改前非,要做一个好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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