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楚梦梵缓缓的睁开了眼,看着满脸哀切的凝望着自己的君珩,一言不发。
君珩尝试着去碰了碰楚梦梵的手背,她没有反应。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将她的小手捧在了掌心里,细细的摩挲着。
“我把你带了回来,却没回太子府。
不是因为那句‘你若再向后退上一步,以后这太子府的大门,你就永远别想再进。’,而是因为我知道你心里介意韶华,不想让你难受。
我在用行动告诉你,你在我身边,是什么身份。
不是太子嫡妃,而是君珩的唯一,是你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玉玱哥哥……仅爱的人。
我想给你一个没有别的女人染指过,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
可你说……那是禁锢,像是监牢。
我能怎么办呢?
我当初不娶韶华,就没有办法回大湮接你。
我相信你爱的是我这个人,只要我全心全意的对你,你不会在意名份的。
大婚礼成的当夜,我便起身回了大湮,一路披星带月,片刻也不敢耽误。
我怕我去晚了,你就成了别人的。
我说,从这里到大湮,快马加鞭也要一个月。
这句话,是我自己亲自跑出来的。
一个月,我跑死了四匹马,却仍未能赶在你们拜堂之前把你抢回来。
你穿着大红的嫁衣坐在喜房里,我破门而入……却听见你唤着他的名字。
那大概,是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嫉妒。
你选择跟我走的时候,才觉得那扼在我脖子上的手微微松了一些,让我从窒息中挣脱了出来。
你一路上的欲言又止我都看在眼里,本可以将韶华的事提前跟你说清楚,可一想到我破门时你那一声‘时雨哥哥’我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恶劣的想着,要让你看到韶华时也尝尝那种嫉妒的滋味,让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可是我没想到我一时的嫉妒,会让我们俩的关系走到这样的局面里来。
你在太子府门口质问我,要你以什么身份进去。
那原本可以坦然告诉你的话,就忽然变得难以启齿起来。
面对着你满是委屈的眼神,我说不出我为了能把你带回来,将那个名份给了别人。
尽管我从未碰过她,她被送入洞房之后我就骑马出发去找你了,她的盖头都是她自己掀的……
可所有的解释,在你那时的目光中,变得那么苍白。
我终究,是将你该有的名份,给了别人……”
握着楚梦梵的手紧了紧,他迫切的渴望着她能给他一些回应。
骂他辜负了她,或者坐起来打他两巴掌出出气也好。
这样,他才能去哄她。
可她仍是静静的躺着,似是在看着他,可他却无法从她的眸子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那眼神,空洞而没有聚焦。
如古井无波,毫无涟漪。
“我与韶华,你与时雨,各自拜了堂,有了名份。
我想和你重新开始,所以给了你一个新的名字。
心之所慕,焚骨不负。忘川相顾,执卿共渡。
这便是我给你取名慕卿的含义。
至于君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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