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我这次睡了多久?”
君珩不准她再提死字,所以她只能用‘睡’来代替。
君珩侧卧在她的身侧,手肘撑着床掌心托头,另一只手捋着她的长发,白班怜爱。
“二十四个时辰。”
“没有加长……”
“嗯。”君珩唇角微勾,道:“是一个好情况。”
也许是因为楚梦梵醒来之后的情绪不错,所以君珩的状态也要相对好一些。
没有『逼』着她再吃那些奇奇怪怪的中『药』,只是让蓝若容请了平安脉,然后又跟延浩涆一起用了晚膳便算是歇下了。
她正月十五假死,‘睡’了两天,醒来便已是正月十七。
当天什么也做不成,被皇叔勒令在床上修养了大半天。
唯有这样,皇叔第二天才肯乖乖的去早朝,否则必是要留在承恩殿里紧迫盯人的。
是以,楚梦梵真正有时间的时候,已经是正月十八。
皇叔走的时候她还假装着要继续睡,等皇叔一出了承恩殿,她便立刻叫着巧莺伺候了她起身。
冬季天短,卯时天都还没亮。
楚梦梵坐在烛台下,拿着一个已经大致完工的荷包穿针引线,纤指如飞的做着收尾的功夫。
巧莺坐在楚梦梵旁边,一边伺候着她的针线,一边也拿着一个小荷包在绣着。
时不时的抬眼看看楚梦梵,有些奇怪的说:“宫主,你的绣功什么时候进步了这么多呀?这龙绣得真好,腾云驾雾、气势非凡。尤其是刚才点睛那几针,简直都把这尾龙绣活了。”
巧莺这样一说,楚梦梵也是一怔。
低头细看手里的荷包,刚才这几针明显比之前绣的要精致了很多。
女红这东西向来是循序渐进的,从没有突飞猛进的道理,除非……
楚梦梵不禁就想到了自己在假死期间,那如白驹过隙的两年里,她被君珩保护在太子府外的别院。
那个时候的君珩正值夺嫡的关键时期,所以并不能时常回来,加之她心里有怨又有委屈,觉得君珩拿她当着豢养的外室轻贱,所以即便君珩来了,她也不曾给他什么好脸『色』,总是冷冷淡淡,拒之千里。
许是君珩那时实在太忙,又或者是也年轻气盛又是第一次爱上一个人更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拒绝,心中也是堵着气的。
所以许多细节,他并不那么上心。
虽然吃穿用度虽不缺她的,但消烦解闷的东西却并没有什么。
那日复一日的岁月里,她渐渐的也就习惯了用女红来打发百无聊赖的时间。
这绣功,大抵就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
唇角勾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她用两天的时间获取了‘她’两年的记忆,还能顺便也得到她那两年的成果吗?
梦中的‘她’所受的煎熬,成就了她现在的坐享其成。
这个想法冒了头,楚梦梵便唤了平芜进来,叫他去梅园剪几枝梅花回来。
她记得,梦中的‘她’,除了女红,『插』花也是做得极好的。
若是在屋里摆上一瓶漂亮的梅花,不仅赏心悦目,也能满室芬芳,何乐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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