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珩心急,却也不至于理智全无。
衡量了一下便吩咐道:“去,将城中的三个大夫全部请来。”
一舟不敢怠慢,立刻跟着平芜兵分两路,平芜去请城东两个临近的医馆大夫,一舟则再回白天里去过的医馆请白衣人。
平芜先回来,却是急得一头大汗,道:“城东的张大夫去了临县出诊,下午刚走,至少也要三五天才能回来。李大夫进山挖人参去了,没个十天半个月都不可能回来。”
君珩拳头一紧,面色凝重。
不多时,一舟也回来。
面露难色,只将一张纸呈给了君珩,没有说话。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阁下即然信不过我,何必再来?’
“魄寒。”君珩将纸条在掌心一握,团成了一团扔到一旁,道:“绑,也把人给我绑过来。”
“是。”
魄寒没有片刻耽搁,连人影都没露便直接离去了。
又过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白衣人便出现在了君珩的面前。
仍是一袭白衣,纱帽遮面。
站得笔挺,没有半分受制于人的怯弱,只面相着君珩站在原处,一言不发。
大夫与别的职业有所不同,他们要救人或者要害人,全在一念之间。
君珩虽然可以以性命相要挟,但他却并不愿意让他的卿卿因此而冒险。
于是拱手一拜,道:“白天多有失礼,还请大夫莫要见怪。内子身体抱恙,望大夫仁心,施以回春之术,鄙人必以重金酬谢,聊表心意。”
白衣人从袖子里取出纸笔,先将宣纸平铺在桌上,然后提笔写道:要我治病可以,但得遵守我的规矩。
“好,大夫有什么规矩,请直言。”
“一、除病人以外,全部离开。
二、病人需以白纱遮眼,并且不能将我的诊治过程外泄。
三、千金一诊,诊金先付。”
君珩看了看纸条,向着一舟一伸手,道:“银票。”
“是。”
事关莫笑雪,别说区区千金了,便是倾国倾城,君珩又何曾皱过一下眉?
白衣人细细点了点银票,然后将银票折好放回袖子里,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再没动一下。
君珩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莫笑雪,没有说话,便退了出去。
他敢如此放心的原因很简单,毕竟除了一个曝光了的魄寒,卿卿身边还有三个隐藏的高手。
从这个白衣人走进来的那几步路他便轻易的看出来了,白衣人有武功,但修为不高。
以言海、安雨、千风三个的修为,他绝对没有伤到卿卿的能力。
而君珩等人才一退出,白衣人便取了白纱蒙在莫笑雪的眼睛上……
——
治病的过程并不复杂,无非是搭了搭脉搏然后开了一副方子。
一舟将方子给药店的老板看过,只是寻常治风寒的方子。
这样一副方子就要一千金……
一舟觉得他们应该是被白衣大夫给宰了。
不过一副药下去,莫笑雪却确实退了烧,仍有几分虚弱,却远比那日昏迷不醒的样子好了许多。
君珩不忍心她拖着病体再多颠簸,于是在顺兴城便又多留了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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