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影影绰绰的树枝在夜晚显得有些骇人。
莫笑雪被君珩护在怀里,却睡得并不怎么安稳。
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惧总是拢罩着她,尽管她将这归咎于第一次幕天席地,可心中却终归难安。
抓着君珩的衣襟往他怀里瑟缩了一些,然后强迫自己将眼睛闭起来。
她必须得好好休息,不然明天撑不住马背上的颠簸,又要给玉玱哥哥添麻烦了。
这边,莫笑雪正在努力入睡,那边,君珩却忽然一兜披风将莫笑雪护在了怀中,然后以反作用力的诡异姿势站了起来,迅速退到一颗大树旁,背靠着大树将莫笑雪护在胸膛之内。
一舟和平芜更是立刻亮剑,一边向君珩靠拢一边警惕着四周。
此时,一个纤弱的身影从天而降,白衣飘飘,白发飘飘,衣和发都飘飘逸逸,如高山仰止的谪仙也如吸人精魄的妖魅。
那种气质,很难形容。
洁到了极致,便也是一种诡异。
“你身边的那个高手呢?还不显身吗?只凭两个太监……可保不住你怀里那个人。”
君珩勾唇,目光在白衣人身后的夜幕中掠过。
来人二十有七,武功中等偏上。
若是单打独斗,平芜不是对手,一舟难分胜负,自己可以敌三至五人。
可是他现在必需要护住卿卿,战斗力必然大打折扣,所以对方说得并没有错,只凭一舟和平芜,自己这方显然没有胜算。
只不过……
“怎么?千金一诊还不够赚,白大夫竟还做起了杀人越货的勾当?”
白衣人似乎也没想隐瞒自己的身份,只昂着头答道:“那一千金,可不是诊费,而是陛下和娘娘的丧葬费。我收了钱,自然是要将二位风光大葬的。”
说完,白衣人便率先向着君珩发起了攻击。
一条黑色的长鞭在他手中犹如灵蛇,吐着信子直奔了君珩的面门。
君珩条件反射的抬剑去挡,可那鞭头却忽然一转缠住了莫笑雪的腰肢。
君珩再去抓莫笑雪,却已经晚了一步。
她如一个没有重量的布娃娃被白衣人拽进了怀里,一只冰冷的手紧紧的扼住了她的脖颈,尖锐的指甲划破了她的皮肤,有血丝一点点的渗透了出来。
“卿卿!”
白衣人邪魅一笑,抓着莫笑雪迅速后退,然后二十六个黑衣人便从天而降,一句废话也没有便和君珩一行人展开了厮杀。
已经曝光了的魄寒主动现身加入战局,他的武功修为远在君珩之上,这种程度的杀手以一敌十不成问题。
平芜武功虽差,但阴招层出不穷,一时之间倒也不落下风。
只是数量上毕竟不占优势,所以倒也打得难分难解,君珩想要摆脱纠缠来救莫笑雪,也几乎不可能。
白衣人掐着莫笑雪的脖子将她按在树干上,一双眼睛里写满了仇恨,他一字一句的问着:“宫主殿下,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窒息感让莫笑雪两眼发花,她眯着眼看了白衣男子半晌,却根本没有一丝头绪。
双手扣着他的手腕,双脚不断的乱踢着却根本挣脱不了男子的桎梏,而男子似乎格外享受她濒死的挣扎,让她痛苦却又不真的杀了她,总在她快要断气的时候松一松手,让她可以喘两口气,然后再重新掐紧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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