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慕似乎早就料到了宫夜臣的来袭,所以已经提早转移。
但明显是转移的十分仓促,许多细软甚至是武器都没来得及拿走。
来不及砸掉的灶台还是温的,可见他们并没走多久。
宫夜臣心中大喜,这一切都在说明凤箫炸粮仓的举动和君珩安排给她的任务不同。
但君珩毕竟是君珩,一发现事情不对就立刻组织转移已经算是反应很快的了。
但是再快又有什么用?
他与佳人两心同,这世间还有什么人可能是对手?!
不知不觉,跑了将近两公里。
当他终于追住了大慕的‘逃兵’时,毫不犹豫的直冲了进去。
骑兵在他身后,最多一柱香的时间就会到。
步兵稍慢,也不需一个时辰。
敌人逃窜得如此匆忙,在他眼中自然不足为惧。
毕竟,当你将后背对准敌人,就等同于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在战场之中,怯战便是失败的开端。
于是,宫夜臣毫不犹豫的直接冲进了敌人不成章法的部队之中。
犹如一只野狼冲进了羊群,无论对方以什么样的姿态逃跑,都改变不了待宰的命运。
然,当他举起屠刀准备收割人头时,却听利箭破空。
嗖!
那箭矢划破夜空,箭气锐不可当。
出于战士的本能,宫夜臣立刻收刀去挡,只能铛的一声脆响,宫夜臣瞬间便觉得手臂被震得发麻。
还来不及去看箭从何来,另外一边的肩膀却忽然一疼,侧目,发现自己的左肩上插了一支箭矢。
眉头一皱,未及细想,本能便察觉到自己中了圈套。
这种时候所仪仗的根本不是什么聪明的大脑,而是战斗的本能。
宫夜臣现在的本能告诉他——逃!
来不及去看任何的情况,宫夜臣只遵循着本能向后跑。
骑兵只在身后不远处,单方面的追来需要一柱香,他极速向后与他们汇合,便只需要半柱香甚至更短的时间。
只要跟自己的骑兵汇合了,那么便有了可以一战的资本。
然,胯下的飞鸿驹忽然嘶鸣,然后倒地。
宫夜臣这才发现,马脖子上插着一支和自己左肩上一模一样的箭矢。
三箭齐发?!
这是……
转头,果然看到君珩骑在九焰驹上,又三箭已经搭好却迟迟未发,笑意邪肆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势。
他明明只是维持着拉弓搭箭的姿势没有动过,甚至是那弓都没有拉满,可恐惧就是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两军交战,若是心怯,便注定要输。
这是宫夜臣早已明白的定律,可此刻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惶恐,想要跪地求饶,成了他唯一的念头。
可宫夜臣毕竟生在皇家,又是一代明将,别的没有,硬骨头倒是有那么几块。
所以哪怕明明冷汗岑岑,他却仍然站在原地跟君珩对峙着。
紧了紧手中握着的龙牙刀,紧咬着牙冠,说什么也要撑够一柱香的时间,等到自己的骑兵赶到,方有一线生机。
而君珩却是缓缓一笑,没有将弓拉满,反而是放了下来。
随手将弓箭扔给了旁边马背上的一舟,一只手拉着缰绳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九焰驹的脖子,道:“陪他等等,让他死个瞑目,也算我对承澜皇室的礼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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