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到朝臣都来了,这才停下了撒泼似的撕扯,气喘吁吁的由一舟扶着,泪眼婆娑,痛心疾首的控诉道:“当着陛下、哀家和众臣的面,哀家看你还能如何狡辩!说,你到底为何戕害哀家的华儿?!”
事已至此,莫笑雪反而淡定。
她缓缓的从君珩的身后走了出来,目光在一众朝臣面前扫过,尚未开口,便已经让无数人心头一颤,想要逃跑。
倒不是莫笑雪这个人有多可怕,只是这宫闱秘事在茶肆里听着说书先生胡编乱造倒还可以,若真掺和起来……
呵呵,若是为了安乐宫主,陛下便是杀光朝中大臣以灭口都丝毫不奇怪。
是以,大家现在恨不得自戳双目,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才好。
可已经走到这里了,只怕再想置身事外,那颁布懿旨将众人叫来的太后和笑意阴森的皇帝陛下都不会答应。
于是大臣们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原处,低着头,彼此交换着眼神,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池鱼。
“太后说韶华是我杀的,可有证据吗?”
对于莫笑雪的反问,韶华显然早有准备。
一挥手,便叫来了一个婢女,然后道:“说,你早晨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小婢女瑟瑟发抖,颤颤巍巍的说:“早晨……我瞧见韶华姑娘行色木讷的从碧云殿里出来,脸上有明显的红痕……还……”
“来人,将这个摇唇鼓舌,搬弄是非,构陷主子的刁奴拖出去乱棍打死。”
君珩搂着莫笑雪的肩膀,下巴高昂,那姿态……
众臣心头一惊,暗叫不好。
过去六年,他昏庸无道,对安乐宫主无原则无底线的纵容时,就是这副模样。
凡事不问对错,与安乐宫主有悖的,一概死罪。
“陛下!”太后上前一步,瞪退了要去拉那宫女的侍卫,然后道:“你怎能因为一个婢女说了一句实话就草芥人命?这实非明君所为!”
“草芥人命?”君珩轻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将声音压低,凑到太后的面前有些讽刺的说:“或许,是遗传吧。”
“你——”
太后脸色一白,有些接不上话来。
君珩站直了身子看向被瞪退的侍卫,冷声问道:“你们所忠之人,是朕,还是太后?”
侍卫备这个问题问得一僵,旋即不敢再有任何耽搁,上前架住那个喊着冤枉的小婢女直接拉到门外,套着麻袋乱棍打死。
那小婢女的惨叫不绝于耳,配合着君珩一句平静的:“还有谁,要说静妃的不是?趁着现在一并说,省得奴才们还要洗两遍地。”吓得众人脸色比地上的雪还要白上几分。
“哀家!还有哀家!”太后向前一步,双目通红,道:“陛下是不是也要将哀家一并乱棍打死?!”
“儿子不敢。”君珩笑意浅浅,却比这寒冬的风更加凌冽刺骨:“您是我的母亲,我自然不敢对您不敬。但是今天只要卿卿皱一下眉,南崇周家便要死一个人。母亲您算计着点说,免得那周家九族之内七百四十六口,不够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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