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的小男孩顿时就懵了。
“泠……不，师父……”
“嗯。”
秋舒坐在了泽夜的旁边看书，看见泽夜醒过来了，书一合，伸手就去探了一下泽夜的脉象。
“嗯，没什么事情了。还好。”
泽夜愣了愣。
师父她……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吗？
“如果记忆还没有找回来的话，不用这么着急，以后还可以慢慢想。”
秋舒以为泽夜这个呆呆的样子是因为他想不起自己失去的记忆，给泽夜把脉的手往上动了动，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揉。
哎，手感竟然还不错。
她又面无表情地薅了一把。
泽夜却整个身体僵硬着，一动都不敢动。
脸上悄悄地浮现出了一丝潮红，看上去有些腼腆，还乖乖的，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可又不敢忤逆秋舒现在所做的事情。
“师、师父……”
像是在求饶的声音亦如一只求救的白色短腿小奶猫，秋舒终于放过了泽夜，眸色缓了缓，起身告诉他：“正玄门有学堂，你可以去那里学到很多东西，想去吗？”
“……学堂？”
泽夜微微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秋舒会和他说起这个事情。
学堂……
他眸光微微一闪烁，似乎有些小小的逃避。
“就不能……一直都在师父的身边吗？”
声若蚊蝇，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秋舒没有听见，下意识地凑上前去。
“嗯？怎么了？”
泽夜顿时乖巧地笑着。
“嗯。师父，我会去学堂努力学习的。”
秋舒略带着一种欣慰，点了点头：“好，加油。”
这个碎片真省心。
之前她还担心过自己没有和小孩子相处过，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会觉得很奇怪呢。
泽夜乖乖软软的声音，像是一个非常懂事的猫咪。
“师父，我会努力的。”
之前，那些长老的话历历在目。
“他只是个普通的单灵根。”
“这个资质……不能当师尊的关门弟子啊。”
“资质太过平凡了。”
资质……
难道后天不可以补偿回来吗？
泽夜的眼神，逐渐地添染上了一丝坚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