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蓝色的裙摆沾染上了灰尘，乌黑的发丝附上黏腻的猩红，空气中都散发着腥臭的味道。
是不是所有的怨鬼都这么可怜……？
莫景安忍住到眼眶的泪水，鼻尖发酸。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是不全对的。
没有一句话可以适用所有人。
她们将她的四肢与躯体分离，将头颅用布包住，丢弃，掩埋。
高校女学生外出失联，疑似被拐‖卖……
“丫头啊…丫头…啥时候回家啊，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菜，一大桌子的呢，知道你馋，最爱吃妈做的菜……”
“丫头…你怎么还不回来…”
憔悴的中年女人哭坐在少女的宿舍的床上，手颤抖的抚摸着她穿过的衣服，像在摸着什么至宝。
“丫头，你不是总说老爸不懂浪漫，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爸给你买好多玫瑰花和巧克力，你不是这些东西是送给最喜欢的姑娘的么，爸不懂这些，但是你肯定喜欢，爸都准备给你买好多啦，就用上回你教爸的淘宝，丫头，爸可聪明了…”
中年男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的丫头…那么乖…那么好…是哪个挨千刀的啊！闺女！闺女啊！”
女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将脸埋在了女儿的床单上。
透明的泪水飘散在空气中，谁也看不见。
少女抚摸着母亲的脸庞，搂住父亲的腰，脸上带着缱绻的温柔。
对不起…爸…妈…女儿不孝…女儿太蠢了…看不清人…
中年男人和女人听到了学校里少女的传言的时候，发出了愤怒的嘶吼。
“你们胡说！我家丫头那么乖，怎么会有人这么说她！”
原本温柔的女人被触到逆鳞，变得张牙舞爪。
“都怪我们，啥也不知道，让丫头一个人受着。”
“她总是那么乖，不让我们操心，长的可水灵，没钱给她买特别好看的衣服，她也不比，还让我们好好休息……”
“丫头…快回家…”
爸，好好照顾妈，风湿的时候给她多揉揉，多顾着她感受。
妈，好好心疼爸，别让他喝酒，他胃不好，又爱在人面前逞强……
你们…好好的…我…好好的…
那群女人在惺惺作态的安慰，少女在半空中露出了冷笑……
第一个，从宿舍的窗户下跳了下来，死相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