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眶。
她好久都没有听到有人对她说这种话了。
从不顾父亲意愿学医开始,再到一意孤行去非洲维和,这一条路她走得很艰难,却始终没有人这么真诚的对她说一句:有事说话,别自己扛着。
别人对她说过最多的一句话是:要坚强。
坚强?
我坚强不坚强用你来告诉我?!
这是她无数次在心中想过的话。
孙皓麟见她沉默不语,狐疑的看了她一会儿,伸出手去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
她的额头有些凉。
他的手心很烫。
两个人的心中不自觉的都感叹了一句。
严北月被孙皓麟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她茫然的眨着眼睛,眼睛里写满了疑惑和无辜。
孙皓麟却很淡定的收回了手,点了点头说:“嗯,不烧了。”
“是、是不烧了。”严北月稍稍有些结巴,她在部队里摔打了这么多年,和男人们称兄道弟也是有的,平时勾肩搭背也不在话下。
只是今儿……她怎么就这么不自在呢?
这感觉好奇怪!
严北月眨眼睛的速度都快了许多,带着紧张和不安,她不自觉的咬住了下唇。
孙皓麟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忘了点儿什么。
想了好一会儿,他一拍脑门:“对了,你还没吃饭。”
严北月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突然听到后边听音乐做题的士兵中间发出了些许的骚动,她疑惑的看过去,还没等她看清楚,孙皓麟这边一声吼——
“现在、攻占十公里外的高地!”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那边的动静就更大了,士兵们不管是昏昏欲睡的,还是已经进入梦乡还没完全趴下的,全都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匆忙的背上了背囊,拿起枪就往孙皓麟所说的地方狂奔而去。
老鹰则带着其他人也跟了上去,跳上车子监督着他们的训练。
而严北月,她揉着自己的耳朵,往旁边挪了挪。
这人的声音也忒大了!
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孙皓麟叉着腰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回头正要说话,就看到严北月揉耳朵的可怜模样。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一指食堂的方向:“走,吃饭去。”
严北月狐疑的跟着他往那边走,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这会儿食堂还有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