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用,不忠朝廷,只忠他叶青的自己人了,也算是今夜被人两次利用后的精神奖励跟安慰吧。
“老是老了点儿,不过还有几年当打之年。”叶青打量着梁兴,梁兴却觉得叶青的眼神,像是在牲口行里看牲口似的,神情颇为满意的看着自己说道:“行了,快去休息吧,眼看着就要天亮了。”
梁兴下意识的点点头,而后又突然说道:“对了,小姐还在客厅等着您呢。”
“嗯?大半夜的她干嘛?”叶青吓了一跳,疑惑的问道。
“今夜府里来了一个人,冒雨来的,站在门口的时候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说是白小姐父亲的至交好友,有事儿相求,如今在府里坐了都快……。”
“范念德?”叶青精神一振,看着梁兴确认道。
被叶青的反应,吓了一跳的梁兴,急忙点点头道:“没错,就是叫范念德。”
“老子就差满临安城找他了,想不到竟然就在眼皮子底下!”叶青脸上振奋的笑容,彻底被一夜的疲惫取代,就连肩膀上粗略包扎的伤口,此刻仿佛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叶青走进待客的厅堂时,白纯手捧那本《梦溪笔谈》正看的津津有味儿,而一旁的锦瑟,此时小脑袋已经耷拉着,随着椅子上的上身,在哪里微微向前一倾一倾的打着瞌睡。
范念德坐在厅堂内的最下手,那很难引起主人主意的角落里,此刻脚下的地毯在灯光下都是一片潮湿,而身上的衣服颜色,经过雨水的渗透后,明显比平日里要深了不少。
手里的茶水也不知道换了几遍,但无奈白纯依然不肯答应他的要求,但也没有向死皮赖脸的范念德下逐客令,三人便在厅堂里,默默的各行其事儿。
白纯翻看着叶青当初买的那本《梦溪笔谈》,锦瑟坐在椅子上一摇一摇的打着瞌睡,范念德正襟危坐的想着心事儿,想着自己过了今日之后的情形。
所以当叶青刚一踏进厅堂时,三人显然都没有意识到,依然是该看书的还在看书,该打瞌睡的还在打瞌睡,低头想着心事儿的范念德,心里是惴惴不安,不知道明日雨停之后,就是自己身败名裂之时。
当叶青走到白纯跟前的时候,白纯才有所惊觉,抬起头的刹那间,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欣喜,只是看着叶青那浑身湿透的狼狈模样儿,柳叶眉瞬间便紧蹙起来,急忙拍了拍旁边的锦瑟,示意先去找人烧些热水。
刚刚拍醒的锦瑟啊了一声,迷迷糊糊的看着站在一旁的叶青,下意识的说道:“啊?公子您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