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横一直以为叶青对那赵师雄有些夸大其词了,一个过了五十岁的官员,而且还是任淮南东路扬州知府跟安抚使两职,怎么可能跟他女儿这么一个弱女子,两人就把叶青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呢?
所以李横一直不相信叶青说的,他从扬州回来的时候,后背上的伤,有好几道是被一个弱女子赵青所伤。
从城外前往临安城的南门清波门这一条笔直的官道上,如同那首歌谣唱的那般:东门菜、西门水、南门柴、北门米里的清波门外柴担儿一样。
在人来人往的官道上,多是能够看到一些推着装满柴火的独轮车,缓缓往前方尽头的清波门口行去。
李横与身后的十名禁卒,从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已经在官道边上等候着了,但直到太阳快要升起到头顶上方时,李横也没有见到赵师雄跟他的女儿从此处经过。
打探的禁卒喘着粗气,脚下扬起一阵灰尘,快步跑到李横跟前,上气不接下气道:“这次真来了,道士、尼姑装扮,身后跟着十名禁军,推着满满一车柴火,准备进城。”
“是赵师雄跟赵青父女二人吗?”李横从路边树下的土堆上起身,走到官道中间,望向临安城相反的方向问道。
“没错儿,昨日里汤相出府前往城外的道观,就是跟这个被汤相称为赵师雄的人见的面。”禁卒喘匀了气息,手拿范阳笠说道。
“准备吧,不管如何,哪怕是死在这官道上,也不能让赵师雄进城,明白了没?”雁翎刀被李横紧握在手,看着视线的尽头,一辆装满了柴火的独轮车,缓缓出现在了视野里。
“放心吧,除非他能拖着我的尸体一同进城,不然他今天就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城外了。”另外一个禁卒立着军令状。
李横却是不屑的看了一眼,轻松道:“我是说让他们死,咱们活,不能阻拦活的进城,那就留下死的在城外。”
官道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何况日头已经高高悬挂在头顶,此时应是官道上行人最少的时候。
独轮车与身后的十名禁军,看着前方不远处,在官道上一字排开十一名皇城司禁卒,在独轮车缓缓停下后,其中一人迈步走到李横的跟前,抱拳道:“大人不知可是在此办差?末将兵部禁军,正准备带着这一车柴火回临安城。”
“你们可以回城,不过卖柴火的两位得留下。”李横看着刚刚停下的独轮车,沿着路边就要通过,于是走到独轮车车头处,一脚踩在车头上,拦住独轮车说道。
“大人,这可是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