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人略显简单的头脑里,就会认定金国皇帝害怕他们了,便会开始得寸进尺。”叶青望着遥远的武州城方向,露出一口白牙根阴森森的阴险笑容,继续道:“何况武州的因黑石而富有的事情,鞑靼人很快就会知道的,对于黑石的需求,你觉得鞑靼人内心里会不迫切?”
“别说是他们了,就是我,在前几日顶风冒雪行军时,我都想把武州夺下来,控制那满地是黑石的武州,如此一来,冬天就好过多了,说不准有了黑石,草原上的牛羊马都能少冻死一些了。我要是鞑靼人,一旦金人不追究这一次他们的责任,自然是会慢慢把手伸向金人的利益之上的。”老刘头沉思着认同道。
他在草原上的日子比其他人都要长,更知道每年草原上牛羊马跟老人孩子,在冬季来临后,就等同于过鬼门关一样,稍微不慎便会熬不过一个冬季,而后脆弱的生命便交代在了寒冷的冬季里。
“所以说啊……金人的皇帝完颜雍,这个时候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平衡跟安抚,对于克烈部,他们只能是尽可能的安抚,但又不能让克烈部以后得寸进尺,这个度……很难拿捏的。再者……克烈部又不是草原上唯一的大部落,还有乃蛮等部落也会盯着金国的一举一动的,一旦金国这个度拿捏不好,立刻便会招致其他部落的不服。”叶青拍了拍屁股上沾上的湿润泥土,率先向战马走去。
随着他越来越融入这个大时代,他也越来越了解,南宋在蒙古人崛起之后几十年的顽强抵抗,看似强大的金国被蒙古人轻而易举的灭国,夏人却是让蒙古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亡国。
这其中的原因,显然并非只是一个单一的国力比对,而是国与国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以及各种严峻形势的结合之下,各国综合因素跟长远战略形势之下的角逐与对撞。
金国的灭亡,除了他们自身的缺陷之外,便是他们根本没有深厚的底蕴跟基因,来做传统的强大华夏统治者。
再加上地缘政治之下,他们所面临的三面夹击的严峻形势,使得金国由原本的上国统治者,在国内吏治一直无法真正的走上正轨的前提下,从而由被鞑靼、夏、宋三国如同众星捧月的大好形势之下,不知不觉的变成了三国的眼中钉、肉中刺,成为了三国眼里共同的肥肉。
所以首当其冲成为第一个被灭国的对象,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也算是当初金国奴役鞑靼人、恐吓夏人之后的因果报应了。
老刘头看着叶青准备上马继续前行,也拍了拍了屁股,从振武镇买来的硬如石头的食物揣进怀里,小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