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举止,还是穿着都颇为富贵的门房,笑呵呵的与四邻打着招呼。
或者是一个二十左右上下的年轻人,赶着马车与那门房为主家办差,但从来没有人见过主家的样子。
随着时日的增多,主家即便是元日这几日也是很少露面,不过倒是诺大的院子看起来像是多了一丝的生活气息,也多了好几个丫鬟开始在这座宅院里出入。
而那个门房,依旧还是那个门房,依旧是一身儒衫打扮,时不时的还会学着人家文人士子的样子,对着不多的访客笑呵呵的潇洒寒暄。
而那被左邻右舍看成这座宅院的车夫,那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即便是元日也不会歇着,马车经常是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到底在忙活着些什么。
但不管如何,越是表现的神秘,也就越会引发人们的猜测,有人开始议论着,这家怕是一个商贾,要不然不可能那马车天天早出晚归的。
当然,也有人认为这怕就是以前宅院的主人,如今看着扬州城不再跟金人打仗了,所以就搬回来了。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什么样的离奇猜测在人们的好奇心之下都不为过。
赶着马车的蚕豆儿把范阳笠拉的下下的,尽量不让人看清楚他的脸颊,而旁边车辕上的门房陶潜,则永远都是喜欢和善的跟着任何人打招呼,时不时的还会把那宅院当成他自己的宅院一般,邀请左邻右舍有空过来串门儿。
但每次陶潜这样的邀请,换来的都是左邻右舍的错愕,或者是他们远离后的偷笑非议跟指指点点。
“一个门房,给人家看门护院的,也不知道得意个什么劲儿,真以为自己一身员外装扮,那府邸就是他的了。”
“不过这主家也太好说话了,也不管这个嚣张跋扈的门房,若长此以往啊,这门房哪天还不得得意的上天啊。”
“说的是啊,有哪一个主家,会让一个门房穿的如此得体,穿那么好的料子,八成啊,怕是这是一家商贾,也不在乎那点儿钱,所以就由着这门房随意穿了。”
“但终归是一个下人,穿成这样,主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马车缓缓的经过,蚕豆儿跟陶潜的耳边,总是会传来这样的话语,甚至有时候还有比这更难听的话语,能够让陶潜气的真想要一走了之,回建康继续自己的逍遥生活,而不是成了现在这样的门房身份。
“陶爷,要不您跟信王妃说说,给您在家里找个别的差事儿如何?”蚕豆儿强忍着笑,对被风言风语气的直哼哼的陶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