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意?”白秉忠皱着眉头道。
“辛某言尽于此,若是两位大人还不能从朝廷差遣两位大人来淮南东路的动机当中悟出些什么,那么辛某即便是磨破了嘴皮子,说上千言万语句,也无法让两位大人相信,朝廷此举纯粹是为了污蔑、陷害叶青,如同当年朝廷……以莫须有罪名治罪岳飞……。”辛弃疾起身说道。
“辛大人未免太高看叶青了吧?就凭他还不配跟鹏举相提并论。”白秉忠嘴角带着浓浓的不屑、嘲讽说道。
叶衡则是默不作声的看着两人唇枪舌剑,即便是辛弃疾拂袖而去时,叶衡都是如入定老僧一样,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
“简直是莫名其妙、岂有此理!”看着被辛弃疾关上的房门,白秉忠拍着桌子余怒未消的哼道:“叶青回临安这才几日的时间,就有人开始在淮南东路兴风作浪,这就开始帮着叶青,想要把你我二人逐出淮南东路……。”
“辛弃疾虽是身背归正人的身份,但此人对待朝廷忠心耿耿,想必不会跟叶青同流合污,所以刚才所言……。”叶衡微微叹口气,才缓缓开口道。
“怎么?难道你也要为……叶青开脱不成?”白秉忠哼道。
“若是朝廷真有意以此来攻讦叶青,你我该当如何?”叶衡没理会白秉忠的怒言,而是平和的继续说道:“你我当年惨败于金人铁蹄之下,论罪革职就已足够,但被罢免流放,这又岂不是因为朝堂斗争所导致,通金罪名如今不还是未能完全洗刷。所以啊……辛弃疾所言,我担心叶青此次回临安怕是也无法幸免啊。”
“身正不怕影子斜,那又如何?何况叶青……。”白秉忠沉吟片刻,而后长叹口气道:“叶青掌皇城司多年,岂有不得罪人之理,同理,不法之事儿也没少干,若真是如此,对于白纯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你……你不会真要见死不救吧?”叶衡愣了一下,有些诧异的道:“何况唇亡齿寒,若是叶青被他人攻讦而获罪,你以为你我就能够平安无事儿?辛弃疾刚才所言,你我可同样是牵涉其中。”
雅间内一时之间陷入到了沉默当中,白秉忠的嘴角带着一丝丝的无奈,叶衡的神情则是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寂静的夜色缓缓流淌,犬吠与不知名的虫子叫声,在夏日炎炎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活跃,相比较于扬州还稍显祥和的夜色,如今的临安,则是充斥着一股股剑拔弩张的窒息味道。
以信王府为中心的坊地四周,啾啾的虫鸣声不绝于耳,漆黑宁静的夜色中,远处时不时传来犬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