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相信你是好人,所以我才不听。”燕倾城背对着叶青说道。
“我当然是好人,这世界上本就没有坏人,只是立场不同后,大家看问题解决事情的角度不同罢了。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几千年来都是这样,我们无力能够更改什么。”叶青安慰似的抚摸着那长长的秀发道。
“如同商贾,一个买一个卖,但终究是要一个合理公道的价格才行,价格谈不拢,轻则便是讨价还价,重则则是吵得面红耳赤,再严重一些的话,便会动手起冲突,如同是一个道理,我大致明白……。”话没说完,燕倾城便再次转过身,又一次紧紧的依偎在了叶青的怀里。
在燕倾城的心里,她一直都希望叶青还是当初那个简单的、坏坏的燕家护卫叶青,并不像是如今这般城府深沉、手段狠辣,动不动就会算计他人,取他人性命之人。
而她之所以不愿意与叶青在关于刘德秀的话题上继续下去,便是她第一时间就敏锐的察觉到,叶青那有些深沉的语气中,显然已经注定了刘德秀接下来的命运。
同样,随着叶青回到临安后,刘德秀的心头上就被覆上了一层厚重的密不透风乌云,如同一座大山似的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自昨日到今日,一夜不曾睡好。
甚至是在半梦半醒间,好几次都梦到,叶青狰狞着面目,手里提着鲜血淋淋的利刃,正向他的胸膛处刺了过来,而手脚未曾被束缚的他,却是连躲避的勇气都没有,想要张口求饶,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竟然是发出一丝的声音来。
接连好几个差不多相同的梦境,都是叶青要么在监牢里审讯他,要么便是他眼睁睁的看着叶青提着自己的头颅,满身鲜血的冲着自己笑。
清晨的一缕阳光终于是照进了房间内,浑身被一夜噩梦冷汗湿透的刘德秀,如同是从水里刚刚捞出来似的,满头大汗的伸手向床边的水杯,干涩的喉咙如同火烧似的,让他一时之间,都有些恍惚,不知道梦境会不会预见到未来。
在丫鬟的侍奉下,心不在焉的简单洗漱一番,刘德秀便心事重重的走向了书房,笔墨纸砚已经铺在案几上久久,但一时之间,刘德秀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把心里的担忧、跟对叶青回到扬州后的恐惧,告诉朝廷的左相韩诚韩大人。
他几乎是与叶青同一时间来到淮南东路任差遣的,从一开始他还并没有像现在这般忌惮、恐惧过叶青,但特别是从叶青收复北地四路,以及扩建扬州城开始,他就已经不知道为何,开始有些害怕叶青了。
而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