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廉身处夏国多年,完全都不曾想过,表面上跟叶青和谐亲近的夏国,有朝一日会对叶青下黑手,但经叶青这么一提及,细细琢磨一番话,便不觉得这是杞人忧天了。
临安城内,赵汝愚的脸如同这阴沉了好几日的天气一样,乌云密布,但就是不见贵如油的春雨滴落哪怕一点儿下来。
如今的赵汝愚,俨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虽然他已经在圣上面前解释过了,虽然圣上也原谅了他,并没有要打算继续追究他的意思,但圣上的犹豫跟拖沓,还是让他心里隐隐藏着不安,不知道哪一天,圣上便会把这件完全没有定论的事情,再次提出来。
或者是,韩诚等人,他们若是再次请求圣上为信王平反时,自己该如何应对!
马车缓缓从御街之上驶过,一直想着心思的赵汝愚,对于耳边响起的人声鼎沸、热闹场景丝毫没有兴趣,他很想弄清楚,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错,怎么就一下子使自己陷入到了如此被动的局面当中。
他怀疑过庆王,但他并不是很相信,庆王会联合叶青来设计陷害他,可又不得不说,这所有的一切,完全都是因为庆王弹劾刘德秀而起。
兵部尚书留正在马车停下来的瞬间,就飞快的跳上了马车,一连串的动作,让留正在马车上面对赵汝愚坐定后,还是有些急喘。
赵汝愚倒是也不着急,微笑着向留正点点头,而后等留正的气息喘匀实了才问道:“赵某拜托大人的事情如何了?”
“右相,下官暗中派人去了一趟扬州……。”留正目光炯炯的说道。
“扬州?”赵汝愚听到扬州二字后,心便开始怦怦直跳,果然是跟叶青有关不成?
留正并不在意赵汝愚打断他的话语,接着说道:“本来下官一点儿眉目也没有,但前两日,吏部突然是下了调任文书,还是关于刘德秀的三个儿子的。右相知道,刘德秀贪墨一事儿已是事实,所以朝廷、圣上也是因为此事儿,才觉得刘德秀遗留的为信王平反书不足为信。虽然说左相、吏部尚书……。”
“直接说你在扬州得到了什么消息吧。”赵汝愚有些沉不住气的,直接想知道结果的说道。
“庆王纳妾了,而这位妾……在元日前,曾被刘德秀府里的下人调戏过,正好被经过的庆王跟刘德秀撞见,而后庆王便救了那女子于王府……。”留正平静的说道。
“此言当真?是否确凿?”赵汝愚神情一喜,看着留正急急问道。
“千真万确。”留正坚定的说道:“除了此事儿之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