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的谣言而得到质疑,他回家后都是感到由衷的痛快,跟打了一场胜仗似的,总是要喝上几杯来庆祝一番。
从来不曾把自己的行径当作是小人行径,甚至大部分的时候,刘克师都始终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天下的百姓跟文人士子,能够认清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的真面目。
现如今事情虽然未发生在他身上,是叶青被人泼了脏水,但刘克师却是感同身受,就如同自己遭到了不公一样,让他感到愤慨跟怒不可遏。
毕竟,如今叶青在北地的所作所为他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自然是知道,这一切都只是真正为了百姓,为了大宋朝廷,而非是为了一己之私。
“道学之人、义理之学,左相大人或许可以从这方面着手,礼部侍郎彭龟年尊崇理学已致癫狂,凡参与科举者,若是没有带出道学、义理等士子,可就很难在科举上出人头地。下官以为,长此以往,非但不利于我大宋江山社稷……。”刘克师谨慎的用词说道。
“那么叶青是什么意思呢?”韩诚听到刘克师提起科举,于是也直截了当的问道。
“叶大人必然是支持左相大人,若是左相大人愿意,大可以借此东风,斥道学之人为伪学,凡是相关学说者,绝不可出现于科举之上,如此一来,用不了三五年的时间,我大宋朝科举必然是一派清明、百家争鸣,而非是伪学独大,天下文人士子,自然也就不会以伪学为尊。”刘克师给出了一个彻底治本的建议,甚至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的心里都在隐隐的颤抖,毕竟,当初他也可以算的上是朱熹的崇拜者。
韩诚静静地望着刘克师,原本一双平和的眼睛,也开始渐渐变的锐利了起来,而后缓缓抬手,把那一封给刘克师看过的信,就着刚刚点燃的蜡烛点燃,看着忽然在宽敞明亮的房间里亮起的火光,最终化为灰烬在那精贵的笔洗中。
“若是左相大人有顾忌,下官愿意为大人代劳,前往礼部尚书的府邸为大人斡旋,当然,也可以以叶大人之名义摆放李尚书。”刘克师起身行礼说道。
“不必了,老夫心里有数就行。”韩诚一双锐利的眼睛变的让人捉摸不透,但刘克师心里却是嘿嘿笑了起来。
礼部尚书李壁,韩诚的门生而已,自己如此说,只不过是讨一个顺水人情罢了,他也相信,韩诚要的是叶青的一个不从中作梗的态度,非是要叶青代劳来做这件事情。
走出韩府的刘克师春风迎面,临安城暖洋洋的阳光照耀在身上,让人心里头只想着该如何来舒适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