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但其实大部分的油水,大部分还是便宜了官府。不过好在,如今咱们家除了我兄长在跑商船外,包括扬州商会大部分的生意,还都是在北边,影响倒是不大。只是如今随着商会规模越来越大,自然是有人提议,想要以咱们叶家的名义,再在水路上开辟一条商路,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水路被他人全部垄断才是,何况利益虽然被官府、转运司、市舶司克扣的苛刻了一些,但还是有利可图的。商人逐利这是本性,你、白纯、钟晴、李横都是花钱的行家,赚钱的笨蛋,所以我寻思着,是否再以扬州商会的名义开一条商路。”燕倾城在书桌对面坐下,征求着叶青的意见道。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逼得你们如今不得不这样做了?”叶青手里的毛笔在笔洗中转来转去,看着笔尖上的墨汁与清水交织,荡漾出无规则的图案来。
“眼红扬州商会如今规模越来越大呗。”燕倾城叹气说道:“福建路自去年起,也筹建了一个商会,背后主要具体是谁在谋划,倒不是很清楚,而且他们走的也是水路贸易为多,所以对于一般商船打压的很厉害,兄长他如今就是有些被打压的喘不过气来了,每次南下回来,就跟从阴曹地府转了一圈似的。”
“你没有问问白纯、钟晴她们?让她们查一下福建路商会背后的主谋不就成了?以她们的能力,想必这不是难事儿吧?”叶青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又是市舶司、又是转运司,还是在福建路,这个人除了史弥远,恐怕是没有别人了。
“不想惹是生非,钱少赚点儿也无所谓,反正这个世界的财富,也不可能全部落入一人口袋里。”燕倾城嘴上如是说,但神色之间还是带着一丝丝的不甘心。
当然,她的不甘心不是嫌弃赚的钱少了,而是如今福建路商会的吃相太难看了,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不顾他人的死活,甚至是还会勾结官府打压其他竞争者,如此不公平的竞争之下,也难怪燕倾城会发牢骚了。
“燕庆之没事儿吧?”叶青记得自己回扬州时,把沈牧从海洲给差遣了过来,还问起过如今在海洲的燕庆之的近况,倒是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为难之事儿。
燕倾城露出思索的神情突然笑出了声道:“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每次商船南下,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每次回来后都是嚷嚷着再也不去了,然后等商船都装好后,还是忍不住的去了。吃点亏儿也好,这些年也太过顺风顺水了,并非是什么好事儿。”
叶青含笑点点头,他岂能不知道,燕倾城不是不想让白纯跟钟晴,去查查福建路商会背后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