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潜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当年他们在皇城司秘密被差遣,向来干的是只管杀不管埋的勾当,对于每一件事情的背后利益纠缠、各种明争暗斗,他们并不关心,何况也不是他们该关心的事情,他们要做的,只是听从皇家的命令行事罢了。
“这几日没事儿可以在临安城多转转,城外不妨也跑跑。做的很好。”叶青笑着对钟成点点头,而后便示意陶潜驾车,继续赶往大理寺。
钟成算是钟晴一家的远亲,当年建康一事儿时,因为钟晴父亲的交代,正好以钟家管家的身份去了趟福建路,毕竟那时候的钟晴弟弟钟平,是因里通外敌、私售金人货物而被治罪的。
所以那时候钟晴的弟弟,很想通过疏通市舶司的关系,来为钟平洗脱罪名,而一向忠诚稳重、做事滴水不漏的钟成,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最佳人选,从而也成了那次事件的漏网之鱼。
大理寺与多年前的相比,并未任何变化,站在风波亭处,叶青甚至一度怀疑,当年处死岳飞时的风波亭,跟今日的风波亭也并无两样,甚至脚下的青砖中,还浸有忠良的鲜血。
毕再遇双眼通红的跑了过来,行礼后解释道:“孟卿昨夜一宿未睡,一直在这里守护着,深怕出了什么事儿,天一亮下官便过来替换他,让他休息一会儿。所以下官就自作主张,没有去叫醒他。”
“没事儿,让他多睡一会儿吧。”叶青笑了笑,九月的临安城显然最为宜人,当然,热起来的时候依旧是烤的人汗流浃背,但一早一晚已经没有了那即便是坐着不动,都会流汗的热浪了。
整个大理寺一直以来,都如同是一个别致雅静的江南园林模样儿,若是没有外面大理寺那几个字的话,恐怕没有人会把这里当成是一个大宋朝法度森严的中枢机构。
一间颇显僻静,四周布满了种花家军兵士的独立房间内,赵汝愚的精气神还都算是
不错,房间里并没有茅草等物,桌椅等物一应俱全,就是连桌面上,同样还摆放着一些比较廉价的笔墨纸砚,以及一些跟赵宋宗室有关的书籍。
如同拜访一样,叶青在外面的锁被打开后,还是礼貌的敲了敲门,而后才推开门,笑望着坐在窗前椅子上,正回过头来的叶青。
阳光斜斜从门口洒落,被叶青高大的身形所阻挡,从而使得叶青那斑白的双鬓,在这一角度看起来极外刺眼。
像是目光被什么刺痛了一下似的,赵汝愚瞬间是多少有些恍惚,当初在扬州见叶青时,那时候的叶青还是一个风度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