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的底气,何况金、夏、鞑靼人、辽又在更北的地方虎视眈眈,叶青谋反完全就是自寻死路,根本没有成功的一丝机会。
“为了钱?可我有的是,扬州城如今堪比临安一般繁华,甚至已经隐隐超过建康,扬州商会更是淮南路的重中之重,至于扬州商会是谁家的,我不说你们也知道。所以,我志不在朝堂非是为钱。若是为了权利,我更改回临安才是,怎么可能还要离开临安,把背后完全亮给韩家跟史家?”叶青端着酒杯笑着说道。
“大人难道真的是……全部心思都为了收复所有失地?”孟珙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也不全然是,其实……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活着。”叶青说完后,脸上开始绽放出开朗的笑容,看着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孟珙跟毕再遇,继续道:“这人啊,有时候一旦踏上了一条路,便就没有了回头路。人们总会议论我叶青是从一个小小的禁军都头开始发迹,而后便是靠着高宗皇帝、太上皇,甚至是当今圣上的恩宠,才有了今时今日之地位。不错,这些我叶青都承认,可别忘了,真正能够让我走到今日之地位的,可是靠着那些彪炳战功,才使得我有了今日的这般地位。细细想来,我叶青何时可曾在朝堂之上滞留过半年以上的时间?如同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虽说不管是什么样儿的花盆,都能够栽种出好看的花儿来,但……有时候,事情却非是如此……。”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大人的生地则是沙场,朝堂反之……。”孟珙像是窥透了什么,沉思着说道。
毕再遇同样是神情凝重,思索了下后喃喃道:“朝堂之地或许会令大人水土不服,也或者是……大人没有足够的……自信?相信自己能够在尔虞我诈的朝堂之上……。”
“我居庙堂,北地怎么办?”叶青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两人的猜测,毕竟,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若是从北地退居朝堂之上后,是否还能够像在沙场上那般如鱼得水。
人需要承认自己的不足,敢于直面自己的短处,而叶青一直都不认为,官场上的明争暗斗,能够让自己像在战场上那般如鱼得水。
文人治国、理政,终究是正道,武将当国,终究要落了下乘,如今宋廷虽偶然让武将在朝堂之上看似占据了上风,可叶青丝毫不敢掉以轻心,相信这短短的十几年时间,就能够彻底扭转文重武轻的大宋百年传统。
何况,这几年在朝堂之上身居高位者,有几个落得好下场?
左右两相的差遣,走马灯似的换了一拨又一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