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八个字,就已经看出来了,难道你还不愿意承认?”叶青放下茶杯奇怪的问道:“当年我跟朱熹结怨时,朱熹的经济来源完全是来自范念徳的资助,而如今,张恃以及他的学生林择之则是替代了当初范念徳的作用,按理说,他更应该做人堂堂正正、自力更生才是……。”
萧贞苦笑,叶青这明显是在给朱熹罗织罪名,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叶青如今想方设法,都是为了把朱熹的声名再次拉低,使得其在北地刚刚积存的一些声望,瞬间化为乌有罢了。
“汉字博大精深,所有的圣人言,确实如叶大人所言,每个人读之都能够得到不同的理解。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也可以说是对于妇人的贞洁之言,但同样也可以视为君子当改磊落坦荡,而到了你嘴里,却是变成了不接受他人的资助,所谓的无功不受禄。叶大人,你若是这样理解,那圣人言可就能够被你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找你算账了。”萧贞说道。
“唉……其实啊,谁知道当初不管是孔圣人还是朱熹,抑或者是谁谁谁的,是不是故意把这些话说的这么模棱两可,从而使得爱钻牛角尖的后世文人,才可以随便来解释他的话,总之,这于他没有任何坏处,不管从哪个角度理解,都是对人的教化跟教导,所以模棱两可如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深不可测啊。”叶青摇摇头,也不再去研究当初圣人的这些话,如何理解才是最为正确的。
在他看来,不管是圣人言还是民间俗语,只要能够在恰当的时机、合适的机会为自己所用,为自己带来利益,他也愿意推崇这些圣人的话语。
“但是你如此是不是有些太阴损了?”萧贞摇头,想想明日午时,一口口大锅架在了圣人书院的附近,而后让人垂涎欲滴的饭菜香味儿,随着微风飘进书院内,到了那时候,朱熹的脸色恐怕……会很难看吧。
而且叶青更为阴损的是,他之所以如此做,明面上并非是为了报复朱熹跟那些文人士子,而是为了赈济灾民啊。
自己今日一整日都在曲阜各地,找寻刚刚在元日后回因逃荒而再次回到故地的灾民,如今已经聚集了近三千人,一个个衣衫懒喽、面黄肌瘦,明日一早便会齐聚曲阜乞讨,所以叶大人明日便会放赈灾之粮,而后还会在几日之后让众灾民领到一份,能够在秋收前养活一家人的口粮。
如今刚刚春耕完毕不过几日,济南府虽然给回到家乡的灾民调拨了种子,但在秋收前的日子,都得是提着裤腰带,一份口粮当成两份来吃,所以自己今日周遭转一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