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缕阳光从东方升起,朱熹亲自送叶青到城外,两人并肩而行沉默不语。
“多谢朱先生了,叶某还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够让朱先生亲自相送。”两人之间的风波过后,叶青的表现可谓是可圈可点,在朱熹跟前如同学生一般,恭敬有加。
“书生重意气,老夫与叶大人打交道,也是收获颇丰。叶大人放心便是,既然老夫如今心结已解,便会遵循着内心为苍生、为天下百姓着想。”朱熹迎着朝阳叹口气,有些感慨的说道:“老夫也理解叶大人的难处,如叶大人所言,如今北地看似一切都步入到了期望之中,
但终究是被金人涂炭多年,加上黄河泛滥,想要恢复元气,确实是需要些时间。修缮孔庙一事儿,是老夫心急了。”
“以后若是临安朝堂之上,朱先生若有用得上叶某的地方,还请朱先生莫要客气。”叶青带着随和的笑容,转身看着朱熹,而后从袖袋里掏出一张银票道:“这是一万两银票,北地如今拮据是真,但为圣人修缮圣庙,叶某既然是倡议之人,那么也该拿出点儿实际行动才是,还望朱先生莫要嫌少便是。”
朱熹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也不推辞,接过银票笑了下道:“多谢叶大人了,老夫便在此祝叶大人收复更多我大宋山河,在北地扬我大宋之威。”
“对了,户部尚书郑清之是您的学生吧?”叶青像是突然间想起来似的问道。
“不错。”朱熹也不隐藏,直接坦诚的说道:“老夫此次北上,确实如叶大人所猜测那般,韩侂胄意在打压老夫学说,所以老夫不得不北上暂避风头。这些自然都是老夫那学生告知老夫那韩侂胄的用意的,所以叶大人怀疑老夫跟史弥远史大人走的很近,也是人之常情。”
“朱先生洁身自好、光明磊落一辈子,还是那句话,小心晚节不保。虽非是叶某人喜搬弄他人是非,而是史弥远向来主和而不是战,自然,此事儿乃是朝堂之事,于朱先生并无关联。但若是日后牵涉到朱先生,叶某只怕因此而影响先生的身后名。”叶青说完后,便对着朱熹行礼,而后便缓缓走向了马车。
朱熹静静地看着叶青的背影,朝阳下的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容:“老夫会斟酌一番的,还请叶大人放心。既然老夫答应了叶大人的事情,那么自然是不会食言。”
“多谢朱先生了。”叶青扭头笑道,而后便毫不犹豫的上了马车继续北上济南府。
叶青虽然并不指望着朱熹能够为自己著书立说,但若是通过朱熹的文章,从而提高自己的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