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的亮光,非但没有使得侧殿内显得亮堂几分,倒是因为盏盏不太明亮的烛光,使得整个侧殿内有种寂静的诡异气氛。
“臣叶青见过……。”叶青前进三步适时站定行礼道。
“叶卿不必多礼,此处又没有外人,不过是你我君臣二人罢了,快快请起。”太上皇赵昚亲自拿起酒壶,颤巍巍的交给宫女,示意其给对面空座前的酒杯斟满酒,而后看着叶青继续说道:“人老了,精神不济
,这在孤山时也是这般,人整日里都是昏昏沉沉的。一到夜幕降临后睡又睡不着,但这白日里……又是觉得精气神儿不够,晌午过后若是不小憩一番,又觉得缺了些什么。今日这一回到皇宫,想不到竟然睡的如此踏实,甚至比在孤山的午憩还要安稳,这不差些把叶卿你还在侯在大殿一事儿给忘了。”
“太上皇精神矍铄,龙体康健,可谓是臣等之福,也是我大宋江山社稷之福。何况臣觉得太上皇一点也并未苍老,反而是正处春秋……。”叶青站在桌前对着赵昚说道。
“好了,你们就别骗我这老头子了。若是叶卿心里还记挂着朕,就不该回到临安这么久了,都不去孤山看望朕了。朕老了,不中用了,别说在叶卿的眼中,即便是在其他一些臣子的眼里,都已经没人把朕当回事儿了。坐下说话吧。”赵昚指了指椅子,而后头也不抬的说道。
两人自始自终,都是叶青目光尊敬的注视着太上皇赵昚,而赵昚却是自始自终目光游弋于他处,始终不跟叶青的视线相对。
叶青在赵昚的对面刚一坐下,赵昚便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自叶青进入侧殿后,头一次正视着叶青,想了下后说道:“来,你我君臣先饮一杯,这一杯朕谢你为朕收复如此大片失地,使我大宋在金人面前终于可以抬起头来,不再受其欺压。”
“臣惶恐,岂敢居功。若不是太上皇一直以来都对臣信赖有加,在背后支持着臣,为臣扫清了朝堂阻力,臣也不会有今日。”刚刚坐下的叶青,又不得不端起酒杯站起来说道。
太上皇赵昚端着酒杯,并未一饮而尽,反而是看着同样端着酒杯的叶青,而后看着叶青毫不犹豫的仰头喝掉杯中酒后,太上皇则是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伸手示意叶青坐下说话。
“是你的功劳,无论如何都是你的,别人就算是想抢……也无法抢走的,不是你的功劳,即便是说破了天,依旧不会是你的。叶卿在北地之功,无人可撼,不管是朝廷还是朕,抑或是圣上都会铭记在心。朕也相信,将来有一天,史书之上绝对少不了叶卿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