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哪怕是如今登基为我大宋皇帝,也不会匆忙就拿叶青开刀在朝堂立威的。但……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更何况是堂堂一帝王?太子即便是如今便继位,但也会隐忍几年,安抚、拉拢其他心腹臣子,一旦觉得时机成熟了,必然是要对叶青动手的。而如今,我们要做的,自然是让太子明白,我们是大宋朝廷之忠心耿耿的栋梁之臣,此乃未雨绸缪,绝非是要做着眼于当下之事儿,而是要策未来之谋,如此我们才能够立于朝堂之上不倒。”
楼钥有些明了的点点头,而后大悟道:“原来如此,难怪大人您一点儿也不着急在此刻向叶青发难。”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叶青非同小可啊,即便是如今,想要在朝堂之上斗倒叶青,哪有那么容易。何况,即便是斗倒了叶青,恐怕我们这边也会自损八百,到头来岂不是便宜了诸如留正等人?为官之道在于城府、谋略,但同样也在于隐忍,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远的不说,近的看看韩侂胄,在朝堂之上才风光了几年?赵汝愚,同样是在朝堂之上风光了几年?甚至是王淮等人,又是只在朝堂之上风光了几年?如今呢?死于非命的死于非命,被扣叛党罪名的扣判党罪名,唯独王淮下场好,如今却是早已经回老家颐养天年,不再过问朝堂之事儿了。”史弥远的心头带着一丝感慨的说道。
这些年来,朝廷相位就像是断头台一样,从汤思退开始,几乎没有几个人能够从朝廷相位上全身而退,几乎都是最终身败名裂,连身家性命都难以保全。
所以史弥远再傻,也会吸取那些人的教训,何况这又是他最为擅长的事情,也让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欲速不达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那……难道大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叶青回到朝堂之上立足吗?”楼钥心里,不管如何说,多少还是有些忌惮叶青的威名,哪怕就只是单单叶青二字,都会让他不由自主的觉得压力如山一般向他袭来。
终究是开疆拓土之人,终究是一手收复了诸多疆域,甚至是在与韩党的争斗中,不费吹灰之力就平定韩党的权臣,以他一个吏部侍郎的身份来说,根本不知道面对这般高山该如何下手。
“此事儿正是我最为担忧的地方,如今被皇后禁足于府,一时之间,即便是我,都有些猜不透,接下来叶青的打算是什么,是借此机会立足朝堂,还是继续回北地。而皇后奉太上皇遗诏让其闭门自省,看起来更像是为他立足朝堂铺路,但……看起来也像是要赶叶青去北地。如今根本无法接近中和巷,更别提知晓叶青到底如何打算了。”史弥远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