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贵妃看着在叶青跟史弥远离去后,依然意犹未尽,显得有些兴奋的当今圣上,心头却是隐隐有些忧虑。
虽然她不知朝堂政事,但这几年来,一直都是她大部分的时间陪在圣上身边,多多少少的对于朝堂形势也是了解一些。
所以今日叶青出现在福宁殿时,董贵妃便感到有些惊讶,而当史弥远也出现在福宁殿时,董贵妃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心里就不由自主的充满了不安与忧虑。
叶青回到临安如此之久,但加上今日不过才见过五次圣上,而史弥远虽然常在临安,但像今日这般来求见圣上,也是透着古怪的气息。
圣上所设的宴席上,虽然君臣三人有说有笑,董贵妃也有幸陪伴于跟前,但席间的气氛总是透着一丝的古怪。
圣上可以毫无顾忌的大声说笑,叶青跟史弥远可以随时附和着圣上,但董贵妃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当叶青跟史弥远说话时,那针锋相对的感觉,让董贵妃的眼前却是会出现刀光剑影的错觉。
叶青与史弥远几乎同时来求见圣上,这件事情本身就没有那么寻常,在董贵妃的猜想中,二人的同来必然是跟朝堂之争有关,可身为一个后妃的她,却只能是眼睁睁看着此事儿发生,甚至就连提醒圣上几句,她都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圣上神智时而清晰时而糊涂,但只要有一个宽松的环境时,圣上大部分时间倒是能够如常人一样,可一旦涉及到朝堂之事儿,或者是一些能够让其感到压力的事情时,当今圣上赵惇就会变得极为敏感跟警惕,完全就会是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自太上皇驾崩后,圣上龙体则是日渐康健啊。”史弥远有意无意的在叶青面前,再次提及太上皇一事儿。
叶青则是笑了笑,不以为意道:“史大人今日如此这般,难不成还想要栽赃叶某不成?”
史弥远抚摸着自己肥胖的肚子呵呵笑了笑,道:“那夜之事儿你我心知肚明,叶大人又何必否认呢?”
“非是叶某否认,而是叶某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太上皇的事情。至于那夜太上皇受到惊吓一事儿,也是因判党韩侂胄而起,跟叶某并无一点儿关系。”叶青就像是忘记了那夜他做过什么一样,所有不利于他的事情,都被他推到了韩侂胄身上。
自然,史弥远也知道,也就盖棺定论的事情,想要以此来诘难叶青,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之所以如此做,自然还是因为今日,叶青在圣上跟前,硬是讨到了一道赦免谢深甫等人无罪的圣旨。
虽然在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