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叹口气,他跟庆王今日的本意,本来是想要让圣上知晓叶青在北地的安民建城的功绩,谁曾想,史弥远竟然阴险的借此事儿大做文章,一时之间,竟然使得他们二人心头生出一种好心办错事的感觉。
非但是没有在圣上面前帮到叶青,反而是让史弥远反将一军,把北地的困境再次无限放大以及加重了几分。
“可本相刚刚还听到庆王在说,如今北地在叶青的吏治下已然是一幅国泰民安的大好形势,不惜耗费巨资也要修缮长安、济南二府,为何到了开封府一事儿上,就变了说辞?难不成叶节度使不想让圣上还都东京?”史弥远挺着肥胖的肚子,微微转身对着愁眉不展的庆王问道。
对于这种难得的可以打压叶青的机会,史弥远自然是绝不会放过,甚至在反问时,他还刻意把北地的形势换成了国泰民安四个字,由此来暗中提醒赵扩,叶青于北地再不节制,可是要自立为王了。
“长安、济南二府修建城池,是北地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毕竟不论是长安还是济南府,于北地的西北与东南都是重要门户,城墙的坚实与否,是决定着北地是否能够长期抵御金人的反攻,自然是非建不可。”崇国公同样皱眉回答道。
但此刻的他,心头还是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深深无奈感,甚至是有些后悔在赵扩面前,刚刚把夸赞北地的话语说的有些满了,如今便立刻自食其果了。
果不其然的是,随着崇国公说完后,史弥远立刻便紧追不舍的追问道:“修建长安、济南二府的城池,叶节度使是有钱有力,而为圣上还都修建皇宫,叶节度使就变得囊中羞涩了?难道长安、济南二府的修缮事宜,比圣上、朝廷还都还要重要不成?或者……史某心头还有一疑惑,既然庆王与崇国公如今口口声声说北地困难,那么史某还想要请教庆王与崇国公,叶节度使修建长安、济南二府的钱是从哪儿来的呢?”
“这……。”庆王跟崇国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史弥远的诘问。
史弥远的问题虽然不刁钻,但却是问到了他们二人无法解答的软肋上,毕竟,就算是他们,也不知道这些年来,北地修建长安、济南,以及组建三大都护府的钱财,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这其中自然是有着各种各样不为人知的猫腻,就如同每个人都知道如今的左相史弥远富甲一方,但未必就清楚,史府的钱到底是怎么来的一样。
“这个问题……怕是需要叶大人才能够回答史大人的疑惑。”崇国公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