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儒并不傻,但大儒很难在仕途上取得如同他们在学术上的高度,正是因为他们开创学术的优点,被他们原封不动的搬到了仕途之上之后,便都变成了他们自身的缺点。
所以才使得他们在仕途之路上步步维艰,走的是极其艰难跟坎坷,完全无法达到他们期望的那般高度。
实践跟理论永远是两回事儿,但两者之间却是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通过实践可以总结出一条真知,通过理论得到的依旧是理论支撑下的理想。
做学问可以为所欲为,文人书生的气节风骨在书中展现的淋漓尽致,可以让他们在书中自有的表达着他们的观点与理念,但凡与他们背道而驰的,那么也可以凭借他们学术的成就与高度,把不同的声音打压为伪学、旁门。
更为重要的是,文人求真求知的迂腐态度,或者是坚韧、执着的态度,可以让其不知疲倦的学术上做着大胆的畅想,或者是依靠着自己的悟性,来对人心人性作出他们的见解。
但显然,气节风骨也好,执着坚韧也罢,在开创学术的过程中,会成为一把有利于自己的利刃,但若是在仕途上,那么就会变成一把只会伤己的利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与坚持,每个人也都会有固执的一面,大儒把自己在学术上无往不利的原则与坚持精神,原封不动的带到了仕途之上,坚持他们自认为的真理,而后跟那些圆滑世故、城府深沉,以变通为最大武器的政客来争斗,其下场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能够达到像史弥远、留正等人这般高度的臣子,甚至是能够做到一州一县这般,手握实权的官吏行列当中,真正的文人则是少之又少,究其原因不外乎是理想与现实四个字而已。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理想存于书中,现实来自世俗,每一个能够做到实权在握的官员,都有着能屈能伸、不怕打脸、不怕漏丑的最基本的精神。而这些,恰恰是大儒所不具备的。
不管是在书中还是在现实中,对于一个个以专家、大儒等等所谓权威来说,最怕的只有两个字:质疑。
权威最怕的就是打脸,最怕的就是被人质疑,从而也就形成了……你敢质疑他,他就敢骂你的可笑逻辑,但就是这种可笑的逻辑,在华夏民族的几千年历史中,却能够一直存在,甚至在后世还越演越烈。
宋朝更是一个讲究气节风骨的朝代,文人的风骨与气节,再加上朝廷那重文抑武的策略,弱宋之名其实一点儿都不冤。
不管是打仗还是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