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转过头来对付史弥远。可……新君的态度我不得不认真权衡一番啊。”叶青有些为难的感慨道。
“这就是文人跟权臣的区别吧?”钟大美人的语气依旧不善,嘲讽的意思多过问话的意思。
如今的钟大美人,自新君赵扩继位,以及她生下钟叶后,便不再是当初那个给叶青写信,字里行间充满了支持叶青拥兵自立的“贤内助”,反而是外表变得越发 漂亮之余,越发像是一个只喜欢在自己夫君耳边絮叨的婆娘了。
“错,这是聪明人跟笨蛋的区别。”叶大人洋洋得意,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出他婆娘语气里满满的讽刺,不过随即又叹口气道:“朱熹还想让我帮郑清之一把,你说他不是笨蛋谁是笨蛋?”
钟晴收起继续嘲讽自己夫君的心思,夫唱妇随的跟着叹口气,而后道:“当初朱熹被召回临安为侍讲后,除了刚到临安来过一次府里,而后便没有再来过了。而这郑清之,本来是史弥远麾下的一名得力干将,但因为未能得到临安府安抚使的差遣,便跟史弥远渐行渐远……。”
“朱熹成为侍讲后,便已经是等着我主动去拜访他了,让他再屈尊降贵的等叶府门,那怎么可能?所以可以看出来了吧?朱熹跟郑清之其实还是一路人,郑清之……帮不的啊。”叶青感慨着道。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在朱熹请求来曲阜一事儿上还犹豫不决?”钟晴蹙眉,她还是有些不明白,虽然两者之间看似矛盾,但以她对叶青的了解,事情绝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她能够感受到,叶青还想要帮助朱熹的心思,绝不是叶青所说的那般,完全是因为他还需要照顾新君的感受跟态度,所以才如此犹豫不决。
“呵,如今看来又变回那个聪明的美人儿了啊。”叶青夸赞着钟大美人,不过结果依旧是被钟晴白了一眼,而后才盯着桌面上那封朱熹的信,缓缓说道:“时机而已。”
“时机?”钟晴不解问道。
“需要时间让圣上来消化心里头对朱熹的不满,理学终究是被定义为了伪学,若是现在就答应朱熹来曲阜,确实会惹的新君不高兴,更何况是在如今北地有求于朝廷的这个节骨眼儿上,所以必须顾及朝廷跟圣上的态度。再者便是,如今帮朱熹便等于是帮郑清之,北地一旦有个风吹草动,朱熹一旦跟北地联系在了一起,朝堂之上……难道你认为就没有人会看你夫君我的脸色行事吗?所以朱熹一旦来到北地,对于朝堂上的一些官员来说,可是会认为这是我叶青要护着他们师徒的一个信号。如此又是会得罪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