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显痛苦,同样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仰天长叹一声:“那就要看天意了。”
“但我听说,宋人一路攻过来,并没有屠杀过百姓,要不然的话,城外的乞石烈诸神奴又怎么会甘愿投降于宋人来打我们自己人?”另外一个厚重的声音响起。
那跟老人相熟的客人,嘴角扯出一抹不屑,叹着气道:“乞石烈诸神奴是为了给先帝报仇,自然不会屠戮我们这些百姓,但宋人……能一样吗?”
“说到底,还是宋人变强了,我们大金国变弱了。想当年,我大金国可曾怕过宋人?宋人年年岁币岁贡一样不敢缺少,给圣上的可都是奏章啊,那奏章上都是以臣子的身份自称。再看看如今……还真应了宋人百姓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
不知道将来的日子会是个什么样子啊。”老人放下酒碗,花白胡子上的酒渍也不去理会,张嘴说话时,嘴里那几颗残留的黄牙尤为引人瞩目。
“宋人不会为难百姓的,大家大可安心。宋人是……应皇后的求助帮皇后复国的,当然,也是来亡我大金国的。”那人站起身,眼神之中带着无尽的落寞,而后环顾一圈酒家后,便带着旁边的人往外走去。
“宋人阴险啊,玩阴谋诡计我大金国不是对手啊,早知道如此,当年朝廷就应该在宋廷偏安之后,率大军踏平宋廷,那么就不至于留下偌大的后患了。”相熟的客人望着那里去的背影,叹息道,随即喝尽碗里的酒,用袖子抹了抹嘴边的酒渍,便也摇晃着起身,嘴里继续嘟囔道:“不管如何,趁现在宋军还没有攻下会宁,回家多与家人聚聚吧,看一眼少一眼啊,谁知道明天还能不能看见今冬的第一场大雪。”
完颜从宪走出小酒馆,仰脸感受着寒风驱散了心头那一丝淡淡的熏醉与热议,细小的雪花落在脸上带来的清凉,并未让他感到惬意,相反,如今他的心头甚至比完颜珣的心境还要沉重。
望了一眼皇宫的方向后,完颜从宪再次叹口气,随即在走上马车时,对车夫说道:“回府吧,不去宫里了。”
而此时完颜琮与完颜玠两人同乘的马车,几乎是毫不减速的通过了第一道皇宫的宫门,甚至在第二道宫门前,也是微微减速之后便快速通过。
在到达太监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地方后,同样是飞快的跳下马车,而后与太监急急向着御书房的方向行去。
金国会宁府皇宫里的御书房,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两样,不过是今日在御书房的臣子有些多而已,而不是像往常那般,只有几个宗室与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