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云和迷雾,就这样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人间。这样一座七色的虹桥,不知为何让她想起了“婉若游龙,翩若惊鸿”这几个字来。
虹桥上,缓缓走来了一个人。
这样庞大的虹桥、这样宽阔的天地,形单影只的人类何等渺小?然而缓步走来的这人,身上神光萦绕、身后腾起诸般异象,竟是比虹桥还要引人注目。
这人,她如今也觉得面熟了,正是广成宫的当代掌门人——南宫真。只不过此时的南宫真判若两人,已不复她当日所见的银发老叟形象了,那些犹豫、好奇、怅惘、感慨,都已经被蒸腾得无影无踪。现在的南宫真,身上金光闪耀,面色却是淡淡地不怒而自威,令众人只望了一眼,就有高山仰止之感。
这才是掌管十万门徒的广成宫主,这才是渡劫期大圆满修士该有的法象和气度。
徐莫幽紧着嘴,宁小闲耳边却响起他的传音:“他身上所着金缕法衣,是只有广成宫掌门才能用的秘宝,穿起即有瑞气千条。”
她明白了,感情这件宝物是专门撑场面用的。广成宫果然布下了好大的排场,连这样气势恢宏的彩虹桥都搭了出来给掌门踩在脚下,营造气氛,真可谓是苦心造诣了。
唉,她对长天叹道:“气势是有了,可是这样漂亮的一座彩虹桥只有他一个人走下来,也怪孤单寂寞的。”
这男人嗤笑了一声:“恐怕也只有你会这样想了。吾道多孤寂,这世间千万人都想爬上他那位置呢。所谓高处不胜寒,当你站在了这宇宙的至高点,身边又能剩下几个人?”
他的话音低沉,没有半分感慨和沮丧,宁小闲却不知怎地,心里有些儿堵。
南宫真缓缓抬步,走下了彩虹桥。从他踏上广场的彩岩砂地面开始,身后的彩虹桥就开始虚化、淡去。等他走到广成宫的主位上时,彩虹桥已经完全消失在了天地之间,就像从未存在过一般。
“天道在上。今广成宫承袭大典,四方群贤毕至……”南宫真终于开口了,声音在现场的数万人耳畔响起。
这接下来,可就没甚好听了。修仙者处处与天争锋,举办的大典就远没有凡人那么繁冗,也不须拜天敬地祀鬼神,而是先敬了天道、再敬广成宫历代贤能即可。
就和她在华夏参加过的无数庆典活动都有领导陈辞一样,这南宫真虽然气度不凡,但也免不了要作长篇大论的报告。他在位的时间很长,这份叙职报告也就变得很长……
她的耳朵自动过滤了多数内容,惟一记得的两件事,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