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在坊市里买冷浆的时候跟旁人抱怨,自家主子对人冷冷淡淡地,不喜说话,又愿意一个人关在屋里不出门,偶尔回一趟娘家,还不许小梅跟着。”
她愕然苦笑,没想到汨罗连人家婢女买东西时说的话,都能打听清楚,这妖孽实在太可怕了。
“我查过,霍明珠的确是驰明城本地人,但娘家在城西郊外的庄子上,原本两三年都难得入城一趟。被抬进了司徒家之后,她却已经回娘家两趟了。这期间,有一起失踪案就发生在她回娘家的时候,失踪的据说是个漂亮姑娘,住在南城城郊,那一日下地给老父送饭之后再也没有回过家。以此判断,她应该是遭遇了不测,瘟妖虐杀之后不会留下尸首放任有心人追查。”
“由上观之,所有入城之人以霍明珠的嫌疑最大,所以我会派女子进入司徒家中进一步查证。”这是汨罗晚间为自己这一系列推断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但她没想到,他选了如姬来做这件事。也许他原来是指派了其他人选的,在今日如姬暗害她之事被发现后,他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将如姬推到司徒清的怀抱里去了。
宁小闲也不笨,立刻便想到了如姬是饵,不仅是钓住司徒清这只色|鬼的饵,也是钓起瘟妖杀人欲|望的饵,毕竟蝶妖长得比瘟妖此前虐杀过的多数女子都要漂亮。
如姬这一入司徒家,便已是凶多吉少。想到这里,宁小闲心口就觉得发堵,直到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调息入定之后,才慢慢将它抛在脑后。
过了好久,她才想起来一事:“长天,什么是‘砾中金’?”
她都能明显感觉到他一顿,才回答:“不知道,我离世太久,可不是万事通。”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她还是不知道的好。
她疑惑地哼了一声,汲取月华去了。
趁她不注意,长天轻轻叹了口气。她竟是砾中金的体质,难怪汨罗和权十方会轻易被她吸引。
他从陈定的记忆里知晓,所谓“砾中金”其实是女子内媚体质的委婉说法,取砾中藏金之意。许多大河的河床上都藏着金脉,淘金者要将沙砾反复淘洗,这才能露出里面的金子。同样地,这种体质的女子并不将风|骚都写在脸上,反而多半是灵动清秀,不以艳丽倾城见长,可是五官精致,比例极佳,看得越久越觉得好看。最重要的是,内媚的女子于房中之事上更显妙处,于男子极有裨益。另的不提,单仅这最后一条,此女在这乱世之中的际遇就很可怜了。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