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道:“亏得现在是夏汛秋汛都过了,它要是早两月破开,地里的庄稼全都得遭殃,恐怕房子都得出事。”
周二郎道:“我记得江定村的堤坝是五年前修的吧,那会儿还是大哥去的呢,怎么就破了?”
周大郎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迟疑道:“是因为少了木头?”
周四郎觉得家里现在的气氛对他很不友好,于是他悄咪咪的走到满宝身旁,蹲在他身边,将一封信递给她,顺便打听,“服役就服役,干嘛大家都瞪我?”
信是傅二小姐写的,满宝高兴的接了,给他解惑,“四哥,你今年成丁了。”
周四郎张大了嘴巴,攥紧了褡裢问,“所,所以我要去服役?”
满宝想了想道:“按理来说是这样的。”
不然又从大哥身上轮,太便宜四哥了。
周四郎却眼珠子一转,小声问满宝,“如果我去服役,那地里的姜和山药怎么办?”
满宝:“还有五哥和六哥呢,他们现在很厉害了,再不济还有二哥,他也会帮忙的。”
“那我要是去了,家里还会去旁边搭灶炖肉汤吗?”
“应该会吧,”满宝想了想,安慰他道:“四哥你放心,你要是去了,我一定让大哥他们去旁边搭灶炖汤。”
周四郎感觉好受多了,把褡裢给她,“喏,今天的钱,你数一数吧。”
满宝却决定先看信,反正爹他们现在还在商量事情,不急着数钱。
其实昨天傅二小姐就想给满宝写信了,只是因为周四郎他们换了一个地方卖姜,所以信没有送出来,但今天一早,丫头一听到外面的叫卖声,她就把信给送出来了。
信中着重写了她最近看的书,学的东西,然后提了一下他们家里人都很喜欢她送的小鱼干,并且和满宝分享了一下她听到的八卦。
毕竟当时她被傅县令吓了一跳,她才有十岁,虽然很懂事,但事后还是忍不住哭了鼻子。
还是她母亲安慰她,说不关她的事,她才好受些,但她还是让人去打听了一下出了什么事。
当然,傅县令是不会和女儿说这些的,但今天一早她爹一身疲惫的从外面回家,她还是从她母亲的唠叨里知道出了什么事。
有一段河坝垮了,不幸中的万幸是,现在不是汛期,除了定江村的一些田地外,其他村都没有被淹。
而现在秋收已经结束,定江村也就损失了一些蔬菜,没有损失庄稼,只是水最深的那些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