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头自己听到过,也从别人那里听到过。
天知道他儿子就被栓了那么一次,还正巧让来婶儿看见了。
周金的记忆同样深刻,因为就是那一次,他媳妇背着大郎回娘家,让他第一次被大舅子按着揍了一顿。
在七年前,周银也是来婶儿口中的常客,这七年因为某种原因她很少再提起有关于周银的事了。
但这会儿子,这个“禁忌”似乎不存在了,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来婶儿会怎么说他。
老周头气得手都抖起来了,那都是污蔑,而且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拿出来说……
老周头很有些底气不足。
钱氏却拉过满宝,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呀,别听见什么故事都当真,你来婶儿喜欢我,不喜欢你爹,说的不免有些偏颇,你听听就行了。”
满宝就问,“那爹是什么样儿的?”
“你爹什么样儿你没眼看呀,”钱氏柔声道:“你自己看见的,要比耳朵听到的更真吧?而且你就跟你爹住在一起,难道别人知道的要比你还真吗?”
满宝就羞愧了,道:“这就是先生说的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吧?”
满宝跑过去拉着老周头的手,一脸歉疚的道:“爹,我对不起你。”
“啥啥啥,啥暗,啥明?”
“偏听则暗,兼听则明。”
老周头很干脆的道:“没听懂,反正你就要记着,来婶儿说的都不对就对了。”
满宝张着嘴巴问,“这不还是偏听吗?”
“什么偏听不偏听的,我就问你,你听不听爹的话?”
满宝点头。
“那就行了,那你就不要听来婶儿说的那些事儿了,还有你们几个,”老周头指着刚才和他们一起跑回来的周五郎和周六郎,“都是可以说亲的人了,还整天往外头晃荡,像什么话儿?”
老周头说完一脸嫌弃的看着周五郎道:“五郎,你最近少往外头跑,瞧你这头,这脸,这脖子都晒成什么样了,我已经放出风声去要给你说亲了,说不得等过了夏收和秋收就要相看了,你晒得这么黑怎么去见人?”
周五郎瞪圆了眼睛,“可,可我夏收和秋收也要下地啊。”
他眼睛微亮,扭捏的问道:“爹,我是不是能跟隔壁的大花姐一样,相看前不用下地干活呀。”
“你想的美,”老周头想也不想道:“你是男娃,又不是女娃,要什么养白?”
“……刚不是您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