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安排座位一直是按照年龄和身高来的。
当年,满宝他们才入学,因为年纪最小,也最矮,在前面坐了两年,后来他们超过白二郎这些一起开蒙的同学,又被调到了大一些的学生那边,还是年纪最小,个子最矮的,因此换了一排依旧是坐在最前面一桌。
她以为府学也一样的。
白善宝再有雄心壮志,他也只有十二岁,他还比满宝大了近一岁呢,结果他现在就跟满宝差不多一样高。
庄先生说他还没开始长个子,意思就是,他现在还很矮,不用着急。
满宝问,“那坐你前面的人高不高?”
白善宝点头,“和堂伯差不多一样高。”
满宝同情不已,“那你能看到前面吗?”
白善宝忧伤的叹息。
满宝便也只能忧伤的叹息,“也不知道府学的座位能不能自己调,不然你可以找前面的同窗商量一下。”
白善宝:“我也是这么想的。”
满宝很好奇,“学官为什么不喜欢你?你今天惹他了?”
“没有,我话都没与他说过呢,”白善宝表示很冤枉,“而且今日我话很少,只与康晓东说了一会儿话,他进来时,我明明是住在第一桌的,结果他直接让我坐到了后面去,整个班的座位全被换了。”
满宝:“按照成绩换的?”
白善宝憋屈的道:“不是,我们丙一班只有十个是通过府学考试上来的,剩余的十个是特招进来的,便是按照成绩,我也应该是坐在中间,而不应该是最后一桌。”
虽然是靠近门口的最后一桌,但也不能否认他就是最后一桌。
而且白善一直觉得,虽然靠近门口的最后一桌虽然光线不错,但也很吵,位置算不上多好。
“没事,只要课堂不吵,坐后面便坐后面吧,”满宝很快就从担忧的情绪中出来,然后鼓励他道:“你努力些,年尾的时候考到乙班去就好了。”
白善宝想了想,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这种非课业上的小事,俩人都没想告诉庄先生,自觉自己是可以解决的。
庄先生倒是在外面听到了,他自是有办法给他调一下座位的,但他站住没动,思虑了一番后觉得顺其自然也未尝是坏事。
他们一直忙碌到天完全黑下来,这才勉强将东西规整好。
厨娘也简单的做了一桌子的菜,她拨下一些饭菜来,要在厨房里和车夫、大吉一起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