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白家给的待遇也还好,这才答应了下来。
后来,他从教白大郎一个人到在河边建了个学堂,开始教附近几个村子的孩子,跟村民们的来往便密切起来。
那时候七里村的人对于周银虽然已经讳莫如深,但还没学会怎样去隐藏,因此他总觉得这其中有秘密,就不免问了白老爷。
让他诧异的是,他感觉到白老爷对于此事也是知道的,但白老爷也参与了隐瞒。
对于白老爷的人品,庄先生还是很认同的,所以他就不再问,但有些事儿,住得久了,你便是不问也总能知道。
比如,抠门又更爱子孙的老周头却独独对幼女满宝例外,好几次他生病,老周家的大人们都如临大敌,好似要出什么大事一样。
明明一家里的其他孩子,甚至比满宝年龄更小一些的三丫和四头生起病来,他们就没那么坐立不安。
事情多了累积到一起,庄先生便隐约猜到了些。
只是他一直不去查证,也不想去证实而已。
白二郎这会子不过是给他的猜测添加了一些实证和更多的一些猜测而已。
庄先生自己思考了半路,最后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只由着几个孩子去。
他们是落日前回到益州城的,他们现在年纪越大,精力也越发旺盛,坐了一天的车下来,三人一点儿也不累。
于是便去打了水,开始收拾自己的屋子,以及打扫书房。
虽然他们才走了五天,可春日就是容易脏。
大家收拾好房间,厨娘也才把饭菜做好,庄先生和他们一同用了饭,然后道:“一会儿你们把作业给我拿来,待我看过一遍再去睡,明日就要去上学了,读书的时候就要认真的读书,其他事少想,知道吗?”
三人躬身应下,回去拿自己的作业。
第二天一早,白善去府学,白二郎去书院,庄先生今天有课,也去了书院。
满宝则一个人在书房里读早课,早课完了便去药铺。
但她背着背篓快走到药铺时,一回头便发现周四郎正跟在她身后。
周四郎见自己被发现了,便嘿嘿一笑,赶上来道:“满宝呀,四哥送你去药铺?”
“四哥,你要跟着就光明正大的跟着,这样偷偷摸摸的吓死我了。”
“行行行,那明天我就光明正大的跟着,走吧,四哥送你去药铺。”
满宝一边走一边嘀咕,“我都走惯了的,不用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