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满宝和白善不太能睡得着,给祁珏的礼物就摆在了桌子上,但满宝这会儿已经从心痛劲儿里出来了。
夜一深,整个院子一静,满宝脑海里就不断的回放起今天见到的二吉,听到的事,最后她实在没忍住,抹黑爬起来点亮了油灯。
周立君回家去了,这一个房间就是她住,也不用担心打扰到别人,满宝拿出墨条在砚台里磨了磨,取了笔后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她父母的名字,又在下面添上白启的名字。
满宝正要往下写时就顿了顿,还是往下写了一个蜀县前县丞何县丞。
二吉说,那天死的人还有好多,除了他们白家的护卫,还有县衙里的衙役……
住在满宝隔壁的白善也没睡着,他躺在床上想的更多,那些人的名字,他知道一些,更多的是不知道,而他现在,不能光明正大的查,更不可能去祭拜……
白善叹了一口气,翻了一个身,继续睁着眼睛看着墙内。
而此时,唐县令也没去睡,书房的灯一直亮着,他将找出来的卷宗摊开,将里面的人名一个一个的誊抄到纸上。
白启,周银及妻夏氏,县丞何子云,其长子何畅,衙役杜志松……
写在纸上的名字越来越多,唐县令的心也越来越沉。
将最后一个名字抄在了纸上,唐县令这才停下了笔,屋外传来明理说话的声音,“夫人,老爷正在办公,要不您先回去,小的这就去告诉老爷。”
唐夫人很少会被明理拦下,因此她停下了脚步没有硬闯,把手中的食盒交给明理,“我没什么事,如今正是倒春寒的时候,你注意给他添件衣裳,这里面是汤,让他喝了早些睡下吧。”
明理躬身应下。
唐夫人抬头看了一眼窗上倒映着的人影,见他还是握着笔站在桌前的模样便转身走了。
唐县令侧头听着门外的动静,等唐夫人走远了,他这才提着笔在那一排排的名字后面一字一字的添上“大贞十年犍尾堰决堤被波及的三万八千众……”
最后一字如锋芒出露,唐县令看着桌上这大大的纸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便又坚定了些。
他撂下笔,待纸干透以后才折起来放在一边,重新提笔写信。
明理提着食盒进来,将里面的汤取出来,“老爷,先喝些汤吧。”
唐县令摇了摇头,问道:“知案到了吗?”
明理算了算时间,“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