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或接过,“多谢。”
白善挥了挥手,不在意的回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满宝说了,下次休沐要给他扎针,还是她自创的针法,白善觉得,在此之前得把人养好一点儿。
国子监的老师特别好说话,知道白二郎是被他的老师打了,他也不问犯了什么错,特别宽容的免了他手痊愈前的作业。
害得白二郎差点不想让手好那么快了,但又一想到先生罚他抄写的书,他又把这种心思压在了心底。
殷或每天下学后都会上白家的马车坐一下,喝喝药说说话,后来白二郎的手好了,他得抓紧时间抄书,而一回到家就总是会被打扰,他干脆就窝在国子监里抄书。
一下学就带着书找个安静的位置坐着抄,殷或看见了便也留下看书,嗯,看的是白二郎从满宝那里搜刮来的话本。
殷或从没看过话本,这一看就一发不可收拾,要不是知道熬夜不好,他都要点灯熬夜的看了。
白善见状便每天去大门那里取了药筒进去给他,然后转身去藏书楼里看书或找书。
国子监学的书可以往外借,没有府学那么多的规矩,只是需要的押金也不少。
白善拿出满宝写的书单一本一本的找过去,最后只给她找到两本,他便一口气借了三本书,一本留给自己看。
登记的先生看了他一眼后道:“读书莫要贪多,也该专精。”
白善应下,并不解释。
一直快到夕阳落下,国子监学要闭门了,三人这才收了东西出门。
殷或脸色红扑扑的与俩人挥手告别,扶着长寿的手上了马车,见他们一头汗津津的,再看刚从阴影处将马车驶过来的大吉,他问:“你们怎么不去躲荫?”
“小的们怕误了少爷的时辰,”长寿道:“要是让少爷等久了,吹了风,晒了太阳,那便是小的们罪过了。”
殷或就放下帘子道:“下次你们也躲到阴影里去吧,我出来了会在门下等你们,既晒不着太阳,也吹不着风。”
福寿就要拒绝,长寿却拉了他一把后高兴的应下,声音都欢快了几个度。
福寿听了,只能带着一众下人应下。
殷或听出他们声音里的高兴,嘴角忍不住微微一挑。
长寿走在车的左侧,福寿走在他身边,他看了一眼没动静的车帘,便伸手拉了长寿一下,压低了声音道:“我怎么觉着少爷这几日高兴了许多,也活泼了许多?”
“交朋友了嘛,自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