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谭太医斟酌道:“那孩子身上的病是胎里带来的,难治,他先头两年又是长身体最猛的时候,身子骨一下没跟上,这才隔三差五的生病。我想着,尽上全力,他也就能活到及冠而已,可现在听小周大夫的方案,仔细调养,再多活几年也是可能的。”
殷老夫人眼睛大亮,老谭太医道:“身体上的病症难治,这心里的病也不好治呀,但再不好治,却是可以治一治的,老夫人,这位小友说的对,我们这方子再好,也得要病人开开心心的服药才好啊。”
“郁结伤志,五感皆有伤,”老谭太医意味深长的道:“我们也常说人会郁结于心,这不舒服那不舒服,小公子体弱却多思,这是大忌呀。”
殷老夫人问:“用小周大夫的治法真的能多活五六年吗?”
老谭太医当然不会给准话,他们治的是病,而不是命,因此道:“也要看天意的。”
殷老夫人听了一脸的失望。
一旁的满宝忍不住道:“老夫人,他现在都要自尽了,别说比及冠多五六年了,他能活过今年就算不错的了。”
殷老夫人被噎住。
老谭太医忍不住轻咳起来。
满宝看了他一眼,语气没那么凶了,但还是有些不太高兴的道:“本来他就挺好的了,他都能想着去玩了,我们熬给他的药他也会主动喝光,你们就不想想为什么吗?”
白善扯了扯她的袖子,低声道:“天晚了,我们准备回去吧。”
他扭头对殷老夫人道:“老夫人心里有话不如开诚布公的和殷或谈一谈,也听一听他的想法,如何?”
老谭太医也看着殷老夫人。
殷老夫人沉默半响,叹息一声后道:“今日麻烦小周大夫和老谭太医跑一趟了,明日再请你们上门看看。”
白善和满宝闻言便悄悄的给白二郎使了个眼色。
站在床边的白二郎转了转眼珠子,就悄悄的凑到殷或耳边道:“你别怕,要是你祖母把你关起来了,你就让长寿来找我们,我们来救你出去。”
殷或:……
深宅大院的,怎么救?
不过看着白二郎真诚的目光,殷或还是点了点头。
殷家的人送他们出门。
老谭太医却没立时上车走,而是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门帖来给满宝,笑吟吟的道:“这是我家的门帖,小神医要是有空,不如上我家来切磋切磋医术。”
满宝立即接过,也自报家门,“我家就住在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