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像他父亲一样。
所以庄先生有很多的道理想教却没处教。
他平时也没少教诲他的那些学生,可有些东西,并不适合时时说,而他们与他学习的时间也有限。
也就满宝、白善和白二郎,因为时时刻刻在他身边,所以他得以将这些琢磨出来的道理告诉他们。
“陈福林此人,一生谨慎,但谨慎过了头便是优柔寡断,且他功利心太盛,无利之事不做,这样的人虽不会有大难,却也难有成就。”
庄先生对两个弟子道:“你们不要学他,我虽一直让你们谨言慎行,却也不可失了锐气,人这一生,除了功名外,总还要有点儿别的坚持才好。”
满宝和白善一起点头,记下了先生的话,然后把跑偏的话题拉回来,“所以先生觉得他忌惮我们,反而不会再害您了?”
庄先生见他们又把话题扯了回来,只能掰碎了和他们说,点头道:“不错,白善和二郎都是读书人,他知道读书人重名,他又在京城经营多年,自有许多办法去对付你这两个师弟,可你不一样。”
庄先生笑道:“你是医者,又受济世堂保护,一时之间他想不到办法来对付你,而你如今又出入公侯权贵之家,有时候你一句话便可毁了他多年的经营。与他相比,我是光脚的乞丐,他却是一身锦绸,你说,两者遇上了,是我更怕他,还是他更怕我呢?”
满宝道:“我没看出先生怕他。”
从遇见陈福林开始,庄先生脸上的表情就没多少变化,一直淡然处之,恐怕陈福林心里更怕吧?
满宝忍不住笑眯了眼。
白善却思索道:“可先生也有软肋,只是他还没发现而已。”
满宝扭头问,“先生的软肋是什么?”
白善瞥了她一眼道:“你呀。”
满宝瞪大眼睛。
“还有我,还有白二。”
庄先生笑着微微颔首,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所以呀,以后你们也要学一学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知道吗?”
说罢,他瞥了一眼满宝,道:“尤其是你。”
满宝立即端坐,收敛好表情。
庄先生轻哼一声道:“等以后,你能够在我们面前也淡然处之,喜怒不形于色,这本事就算练出来了。”
满宝脸上就不由露出苦色,一脸的苦恼。
庄先生就轻拍了一下她脑袋,满宝只能憋着气把脸色缩回去,庄先生一看,更怪异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