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的族老们也终于在周满身上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沉默了好一下后默默的抬脚进去。
范婶儿看得津津有味,小声道:“这大娘子看着和她爹好像呀。”
她婆婆道:“父女当然像了。”
“不是,我是说性情,”范婶儿道:“脸长得像也就算了,这性情也像呢。”
她婆婆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也跟着进去看热闹了。
大吉已经将堂屋的门也给推开了,满宝请翟县令和夏族长坐下,又让夏家的下人把夏侠抬到首座之下坐着,然后才让她爹娘坐下,除了没吩咐人去端茶倒水,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
躲在后院的人听着动静不太对,悄咪咪的探头要往前看的时候就发现他们家堂屋里或坐或站了许多人,因为椅子不够,护卫们还从院子里和侧屋里拿了好几张凳子过来。
夏义惊呆了,然后再多不住,带着妻儿冲出来,目瞪口呆的瞪着他们道:“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满宝扭头冲他微微一笑,叫了一声“义堂伯”,然后道:“开了门进来的,我们敲门许久总不见开,还以为义堂伯搬走了呢。”
夏义就跟炸毛的鸡一样,尖锐的叫道:“这是我家,谁许你们进来的?谁说我要搬走?你们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满宝没说话,只是看向翟县令。
翟县令便一拍桌子,喝道:“大胆!”
这一声吓得夏义一个激灵,翟县令严肃着连怒喝道:“你也不看看这坐的都是什么人,你是让本官出去,还是让你们夏氏的族长出去?”
夏义抖了抖,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来。
翟县令见他安静了,这才收了声,将现场再次让给周满。
周满却没做声,而是看向夏族长。
夏族长接触到她的目光,沉默了一下后还是硬着头皮和夏义道:“夏义啊,你们收拾收拾,把这宅子腾出来还给大娘子吧。”
夏义叫道:“凭什么,这宅子是我家的!”
翟县令便从袖子里拿出那张房契,面无表情的道:“可这宅子的原房契在周大人手上呢。”
夏族长也嫌弃夏义在众人面前丢脸,有些不耐烦的道:“这宅子本就是欣娘的,是因为他们夫妻久不回来,所以才暂时分给了你们居住,现在欣娘家的大娘子回来了,宅子肯定要还给她的。”
“我不答应,我在这儿住了十二年了,街坊邻居都知道这宅子是我的,你们让我搬我就搬?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