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立君的能干和周满还不一样,周满就好似他们一样,她是被当做士子一样培养的,所以她聪明能干却总能让人忽视掉她的性别,当做同类一样相交。
周立君却不是,他能从她身上看到女子的坚韧,当下女子所受的束缚和偏见她都有,而且他感受得到,她自己也在努力的挣脱这些束缚。
而周满不一样,她看得太开,太过随性,从不将这些放在心间,也就不受此痛苦,但这世间有几人可以如此?
只怕是只她一个而已。
而像周立君一样的女子一样少,一开始向铭学是怜惜,觉得这小姑娘既聪明又坚韧,还肯吃苦,比这世上绝大多数的男子都强。
后来一起进入草原两个多月,抬头见,低头也见,也不知什么时候起便忍不住多看了些。
其实向铭学犹豫的,主要是不太好提。
正如周四郎所说,他比她大好几岁呢,而且还和她差着辈分,哪怕他们两家不是亲戚,但有和周满的那份交情在前,俩人也不是很适合。
可今日听到她和周立威说的那番话,他就没忍住出手。
回来的路上他都想好了,“她要是愿意嫁给我,我以后必让她顺心畅意,不会约束她困于后宅。”
周四郎当然也知道二侄女的野心和能力,认真算起来,周立君做生意的能力可一点儿不比他弱,去年和她走的这一趟,家里赚的钱就是前年的三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一路上进货出货,不断的买进卖出挣的。
他盯着向铭学问,“你说真的?成亲以后你还愿意让她出门做生意,甚至和我们一起去草原?”
向铭学点头,“只要她想去。”
周四郎一听,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后问,“那你介不介意她嫁人以后还帮着娘家打理生意?”
向铭学:……
他盯着周四郎看,俩人互相对视了老半响,最后向铭学道:“周四哥,你就不怕她把娘家的钱都搂到夫家去?”
周四郎就挥手道:“这个你放心,到时候肯定要定契的,而且这里头也有她的一份,都有账本呢,再说了,她也不是这样的人。”
最后一句话很像是临时添上去的。
向铭学想了想道:“这个得看她自己的意思。”
周四郎就兴奋起来,手隔着一张桌子拍向他的肩膀,欣慰的道:“好兄弟,不枉我在二哥二嫂面前夸了你一顿。”
他乐陶陶的道:“我们两家要是真结亲了,生意大可以放在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