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然后一松,但最后还是忍不住握紧,他道:“我没有办法,至少现今我实在想不出可以完美解决这些事的办法,强大如陛下,他尚且要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算计,更何况我等?”
他身后能有什么呢?
随时会丢弃他的四五流小世家白氏,然后是庶族出身,依旧如履薄冰的满宝;依附皇族的白二,还有与他一样出身的大堂哥……
或许还要加上一位太子。
但如果连皇帝都要小心应对的局势,加上太子一个,又能增加多少砝码呢?
所以还是方法的问题。
白善和皇帝一样,并不想以暴力解决这些问题,因为暴力,最后受伤最严重的一定是百姓。
虽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但亡的百姓一定会更苦。
白善道:“留在京城,我是找不到解决的方法的,我想外放。”
满宝惊讶,“现在就要外放吗?”
白善笑了笑道:“我想明年述职之机就申请外放,就从一县父母官做起。”
那是下放了吧?
满宝歪头看他。
白善就叹气道:“你也想到了吧,就是降职外放,但我还是想从一县父母官做起。”
他道:“我现在知道为何杨学兄会坚持外放地方官了,在京城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只能从地方上找了。”
满宝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和他道:“你去吧,我支持你。”
白善听到这话,呼出一口气,拉着她的手道:“若到时候我们不能外放到一处……”
满宝道:“我会想你的。”
白善:……好似没有被安慰到。
他紧紧的捏了捏满宝的手,不肯放手。
满宝就左右看了看,趁着身后的大吉和西饼不注意,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小声道:“我是真的会想你的。”
白善心里就如同吃了蜜一样,然后又冒起一股酸涩之意,他轻声道:“我也会想你的。”
身后的大吉:……说得好像他们明日就要分开一样。
俩人手牵着手回家,白善思索了许久,还是提笔给杨和书写信,他觉得这件事要告诉杨和书,并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信送到夏州的时候,在岐州的御史台和刑部大理寺官员也回到京城了,带回来了大批账簿和土地册,全是这八年来经过岐州刺史的手卖出去的土地流向。
皇帝只见了一次岐州刺史,然后就不愿意再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