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在皇帝身边一年多了,每日做的最多的事除了给皇帝分折子,就是和起居郎坐在一边看着皇帝和诸位大臣议事,时不时的做些笔记以待皇帝询问。
对于众臣之态,他或许没有皇帝了解,但一定比一般的大臣看得更仔细,也更全面。
而且,“没有谁能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政治意图,”白善压低了声音道:“魏大人心里必定还有许多事想做,在那些事没做完前,他是不会想着离开朝堂的。”
满宝就道:“他不会有那个时间的。”
国家运转,并不能朝夕更改,也不是一二年能做成的事,以魏知的身体状况,再如此不知节制的劳累下去,不会有几年好活的。
白善便叹气道:“却也比直接离开的好,而且大晋此时还真离不开魏大人。”
皇帝也是这么和皇后说的,叹气道:“魏卿前段时间才悄悄的和朕商议着改革盐税,想要徐徐图之,却没想到他如今便生了重病。”
“盐税要改,没有三五年不能成效,朕……离不开他呀。”
皇后轻声问道:“朝中何人能替之?”
皇帝摇头,“无人能替。”
有魏知风骨的,没有他这份能力,有他这份能力的,却没有他的风骨和威望,所以此事非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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